黃、上官一人專注於攻,一人專注於守。
攻者淩厲剽悍,如雷轟電閃;
守者綿密無間,如春繭絲綿。
曲蒹葭武功雖高出二人不少,在此等情勢下,卻也無機可乘。
她一時想不出破解之道,隻得連連向湖畔退去。
忽聽遠遠地有人喊道
“穿白衣服的壞女人,你快過來,自己把頭給我們拎過來!”
另一人道“你得罪了小憐,這可了不得,我們兩兄弟大人大量,可不能輕饒了你。”
兩人前言不搭後語,一聽便知是胡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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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適才遊上岸來,見浮石翻轉,嚇得魂飛魄散。
鑽進石下,翻尋了半晌,才頂著滿頭茅草木屑,鑽了出來。
胡一右道“小憐不在這兒,石頭壓不住她。”
二人躍上浮石,四下眺望,見長草中倒臥一人,白發蒼蒼,不是滕婆婆是誰?
兄弟倆喜得連連搓手,忙奔上前去。
路上望見米入鬥呆坐在火堆旁,黃、曲、上官三女一團混戰。
二人滿腔的心思全在滕婆婆身上,自然是理也不理。
見滕婆婆口不能言,手足不能動,知道她被點中了穴道。
將她扶起來,推拿半晌,哪知她被封的穴道情狀特異,二人忙了一頭汗,卻半點用也不管。
胡一左罵道“這是龍鶴雙形門透骨點穴的功夫!
任三信這個狗屁不如的東西,趁著咱們不在,跑到這裡來欺負小憐啦!
走,咱哥兒倆去找他給小憐解穴,他要是不答應,就挑了他那蛇雀雙形門。”
胡一右搔搔頭,道“蛇雀雙形門不是早就被人連根拔了嗎?
任三信連他兒子任四信、孫子任五信,早不知投胎去哪裡啦。”
胡一左道“解氣!解氣!”
胡一右道“可連任五信都死了,咱們去找誰給小憐解穴?”
胡一左想了想,道“嗯,解穴的法子,小好像憐教過我。”
屈指“當當”敲著腦殼,接著道“是從頭頂的百會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