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若聽胡氏兄弟也稱曲蒹葭為狐狸精,心中一奇“難道那惡女人和他們兩個……”
看著二人其貌不揚的邋遢樣,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滕婆婆道“你們把曲蒹葭救了回來,哪知滕天一那混賬竟被這狐狸精迷得神魂顛倒,對她言聽計從,再不把我這姐姐放在眼裡。”
黃若心念一動“原來那個壞老頭滕天一是她的弟弟。”
胡一左瞧了一眼黃若同米入鬥,道“師妹,這些醜事,咱們去那邊說吧。”
滕婆婆道“呸,那混賬做得出來,我老婆子難道還怕丟臉不成!
老婆子我脾氣不好,那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一輩子也改不了。我執掌藥王穀門戶,人人都對我敬少怕多。
那狐狸精倒會邀買人心,她來沒多久,穀中上至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下至看門的雜役、掃院的婢子,全都成了她的心腹。
我那混賬弟弟為了給她治傷,弄得自己武功全廢不說,更打起了藥王丹的主意。
這兩個沒臉沒皮的東西天天來死纏爛打。老婆子又豈能把這至寶送給那狐狸精?我把藥王丹一藏,和那混賬翻了臉。
這些,你們記起來了嗎?”
胡一右點點頭,道“記起來啦!天一他……”
滕婆婆道“呸,什麼天一、天二,我滕家‘天地人和’的祖宗排輩,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也配用!”
米入鬥心想“一個滕、一個天、一個憐,三個字一串,這老婆婆叫滕天憐。”
黃若卻想著“不知她的名字,是憐惜的憐、蓮花的蓮、還是啞巴吃黃連的連?”
胡一左道“那混賬和狐狸精找不到藥王丹,便暗中定下了個毒計。他找到我們,說是要和你言歸於好,可又怕你性子太烈,不肯答應,便給了我們一顆大珠子。”
胡一右道“他說那珠子是數年前,千裡迢迢從南詔尋回來的,讓我們轉交給你,配在身上。還囑咐我們不要和你說這珠子是他送的,不然你一定不肯收……”
滕婆婆道“呸,這混賬自己薄情寡義,便以為人人如此。
他要是自己把那珠子給我,求我原諒,老婆子歡喜還來不及,哪會疑心這珠子上有毒!他這麼做,倒把你們兩個攪了進去。”
胡一右道“他說等你收下了,戴得歡喜了,他再去和你賠罪。這樣你或許便心軟了。”
胡一左道“我們……唉……我們便上了他這個大惡當。”
二人的兩張老臉上滿是悔恨之色。
滕婆婆道“我自知中毒後,去問你們,才知道是那混賬乾的好事!他以為老婆子我中了玄寒珠的毒,為保性命,便要取出藥王丹來解毒。
他和那個狐狸精早在老婆子周圍布下眼線,就等著我趁我取丹的時候來奪。老婆子中了寒毒,不敢運功行氣,哪裡會是他們上上下下這許多人的對手!
本來你們兩個要是明白事理,老婆子我還有些依靠。可……可你們這兩個拎不清的糊塗蛋、狗東西,竟……竟然……”
她咬牙切齒,怒氣衝衝地指著二人。
胡一左神色沮喪,道“我們兩個自怨自艾,你怨我艾,我怨你艾,沒多久火氣便越來越大。”
胡一右道“我們便下到那間石室,將門一關,要決個生死。”
黃若想起曲蒹葭假扮的李瀟寒,在藥王穀石室內說的那個故事,心中一動
“原來煮豆燃萁的,就是這兩兄弟!”
滕婆婆道“我知道後,便趕去那牆角,把磚敲得當當響,發訊號讓你們趕快出來。敲了三天三夜,把那磚都敲出了一個窩兒,你們也沒出來。
我急得不得了,可那門隻能從裡麵打開,我毫無辦法。你們兩個狗東西,為什麼不出來?是不聽老婆子的話了,還是那時便傻了?”
兄弟二人用手指頭鑽著太陽穴,滿臉愁容,齊聲道
”我想不起來了。”
過了半晌,胡一頭道“後來我們好像是又出來了。”
滕婆婆道“當然是出來了!不然這太陽底下,站的是兩個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