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非我抬腳一送,將室皮海的屍身踢到屏風後。
兩個綠衣宮女嚇得嘴巴大張,正要驚呼。王飛鴻眼疾手快,雙手各捏住一女的喉管,目視姚非我。
姚非我微微一笑“這兩個是自己人。要不是她們幫著我七拚八湊地找藥,我內功也恢複不了。”
王飛鴻這才鬆手,又冷冷掃了薛長行一眼“這兩個呢?”
薛長行嚇得魂飛魄散“饒命……我們兩個身在矮簷下,沒辦法啊。蕭……蕭猴子讓我們跟著室皮海來行刺,這人是他安插在宮裡的親信。”
“他還當我武功未複,派了你們三個來,隻道是綽綽有餘。”姚非我說著,從香囊裡取出一枚黑黝黝的東西。
米入鬥那天在她帳中曾見到過此物,認得是蟾酥。
姚非我將蟾酥掰做兩塊,塞進薛、彭二人嘴裡,沉聲道“嚼爛吞了!”
二人哪敢不從?薛長行邊嚼邊說“可麻得很了。”
“你們吞了我的鴆砒膏,每月都要服食一次解藥。不然毒發時死得淒慘無比。”姚非我向著兩位宮女一笑,
“這兩位妹妹便服過了,我說什麼,她們聽什麼,對不對?”
兩個宮女小心翼翼地說“對。”
薛長行聲音發顫“姚女俠有……有什麼吩咐,咱們無不遵從。”
彭三板又加上一句“咱們這也算因禍得福、棄暗投明。”
王飛鴻長腿一提,踩在薛長行臉上“這等王八蛋留著乾什麼,殺了算了!”
米入鬥望著姚非我“咱們快走!”
“走,那怎麼成?我的仇,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米入鬥雙眉一揚“姚女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姚非我目光茫然“十年之後,又是十年,我這一輩子,還能有多少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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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耶律延禧如獵物般,將她擄回宮中,吩咐宮女照看。
四個宮女打來一桶溫水,幫她鬆開束縛,一件件地脫下衣服,扶她邁入木桶,舉著瓜瓤,一寸寸地擦遍她全身,隻擦到肌膚泛紅。
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又要如當年一般,備受淩辱。
姚非我趁宮女為她梳妝時,擊在一人百會穴上。手上雖無力道,可這下正中要穴,那人暈了過去。
再要打第二個,眾宮女已然驚覺,一個抱住腰,另兩個壓住她雙臂。她內力不得運用,被三女拖在地上,掙脫不開。
三人高聲呼喊,旋即暈倒的宮女也醒了過來,匆匆跑出帳外。
俄頃便聽得靴聲橐橐,那宮女引了耶律延禧匆匆趕來,身旁簇擁著一隊衛士。
她隻道難逃一番折磨,哪知耶律延禧見了帳中情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