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蕭氏身軀一震,而後撒丫子狂逃!
本來沒反應過來的街坊們,見狀,下意識地追上去——好好的跑什麼?絕對有貓膩!
“不對!”
許念反應過來,急忙招手叫人回來,“他們身上的病傳染,彆離太近!會被傳染!”
可那群人正在氣頭,一門心思追人,壓根沒把話往心裡去!
三下五除二追上母子倆,一夥人又是拽胳膊又是扛大腿,跟逮過年的年豬似的,強行將二人捉回去。
許念見了又氣又想笑。
這群街坊太莽了!
不過,把人抓回來也好,省得他們四處逃竄,傳染更多人。
“趕緊捂住口鼻,有帕子的用帕子,沒帕子的用衣裳,防止被傳染!”許念高聲提醒。
想到陳婆子上吐下瀉的慘狀,即便大夫沒說什麼,眾人也不敢輕視,手忙腳亂地幫自己以及家人蒙住口鼻。
“大夫已經看過了,我們沒病!”柳大誌垂死掙紮。
但街坊們也不是傻子,尤其見到他們逃竄的慌張樣,立刻有機靈的人指出漏洞:“你沒病不代表你娘沒病!”
“對!看蕭氏那瘟雞樣兒就知道,絕對病了!”
“大夫,你去看蕭氏。”
柳大誌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多那句嘴乾啥?
事到如今,想反悔也不行了。
兩人鉗製著蕭氏,還有人強行將她胳膊扯出來固定,方便大夫把脈。
大夫手指落在蕭氏手腕,不過須臾,他驚得猛地後退好幾步!
不等眾人問,他驚慌道:“脈象一、一樣!”
蕭氏心裡一涼,膝蓋發軟。
“啊!”
鉗製蕭氏的幾個人慢半拍反應過來,急忙撒開手,避瘟神似的不斷向後退!
“趕緊把鼻子嘴都捂住!”
“有開水嗎?用開水衝一衝,千萬彆傳染了。”
“咱們千防萬防有什麼用?不如報官把他們關起來,否則遲早把整個鎮子的人都傳染上病。”
不知是誰提出的建議,大家聽了紛紛點頭讚同。
蕭氏強忍慌亂,急道:“我不知道自己被傳染了,我也是無辜的啊!”
“那你跑什麼?”有人問。
蕭氏跺腳,“還不都怪許婆子!”
許念:“?”
“要不是她嚇唬我,我至於跑嗎?”蕭氏委屈不已。
躺槍的許念:“……”
她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反問:“你不心虛,偷跑什麼?”
蕭氏裝模作樣地捂住口鼻,“我跟陳婆子一起來的,她得了怪病,我怕被她傳染而已。”她越說越有理,“哪條律法規定老百姓不能跑?我跑回家又不犯法!”
“好好好,現在又把屎盆子甩給陳婆子了。”
許念連聲譏笑,“就欺負人家開不了口說話,是吧?陳婆子半輩子沒出過榴花鎮,怎麼會無緣無故得這種病?到底是誰傳染誰,你心裡清楚。”
此言一出,可謂給人們提供了靈感。
“說起出門,柳大誌這陣子不是常出門麼?會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