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蓋世!
禹國都城;
秦園內的菩薩一襲青衫,沒有任何花紋勾勒點綴。
房間內縹緲著淡淡檀香,內設卻被清理的乾乾淨淨,沒有桌椅。
帶著菩薩麵罩的青衣人赤腳,看著地麵一根根豎起來的木條。
上萬根木條形成了複雜玄妙圖案,青衣人懸空走來走去,走動的時候一張丈寬畫卷也隨同在空中飄來舞去。
畫卷中筆繪的點線和地麵木條方位吻合,多了字跡注解。
樓外有腳步聲靠近,青衣菩薩輕飄飄落在兩很木條上。
“確實是驚神泣鬼,以前隻是覺得蘇離不簡單,如今看來這個蘇離不僅僅不簡單而且智慧超凡,運氣還好的出奇”
陳漸離安安靜靜的候在門外,青衣菩薩自言自語,陳漸離聽得的明白,內心讚同青衣人對蘇離的評價。
能被列為禹國最為出眾的八人之一,天賦稟異自然說的陳漸離這種人,但夜哭卻知道自己和青衣菩薩比較便如皓月星輝,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就像眼前這場布局,信手拈來就讓姬懷贏不得不亮劍。蘇離要殺,但蘇離此刻又成了一場複雜棋局中的過河卒,攪局!
內雲州姬懷贏籌謀複國已久,這是知道的,某種層麵,姬懷贏算是道同,一旦和禹國對立,局勢處劣時甚至可以扶持一把。
可運氣好到極點的蘇離將秘境推到了眾人視線內,要將這股關注轉移出去,隻有利用姬懷贏。
姬懷贏磨劍並未到最鋒利卻不得不被推上台麵。
雲內州露出獠牙,死了花解語,禹國都城誰還會去關注秘境。
山海圖失色損禹國國運,雲內州起烽煙,不恰好妥帖了陳狄青這些人當初的說辭。
這才是真正的鬥轉星移。
借刀殺人,殺的是局,其次才是蘇離。
蘇離確實聰明。
從秘境得來的身法走位青衣菩薩學習了整整半月時間。前日蘇離追蹤使用的應該就是這種奇妙功法。
一個聰明還總有好運氣的蘇離不應該活著。
陳漸離沒有房間,聲音自內傳了出來。
“都出城了”
“是的”
“姬牙兒要不死在禹國境內,要不活著到內雲州,活著的姬牙兒更能讓姬懷贏放手一戰,所有黃金甲士要沿途護送不能抽身。秋菊、夏竹在獵人學院,花解語也在獵人學院,就讓蘇離、花解語兩個人一起死,儡甲十三也去,兩個靈修,一個儡甲,手持夢筆生花的萬象,諸葛子賢、秦是非都不一定能接的下來,蘇離再要活著就沒有道理了。”
“明白”
陳漸離恭謹回了一聲,人退了出去。
輕煙渺渺,青衣菩薩身影在房間內驟然消失,化實時狠狠砸在了窗戶上。
轟的一聲。
陳漸離沒有回頭,知道青衣菩薩又走錯了方位。
順著高樓翹簷的樓宇向西北方向綿延百裡,蘇離身影在河道凝實,然後小獵戶揉著眼睛蹲在河邊灌叢中。
口乾舌燥的一夜奔馳。
真元化成的大江波濤洶湧,龍卷連接江麵和紅日。
但長途掠行帶來的視覺疲憊卻是存在的,尤其是施展流光飛舞身法。
視線的一端駿馬全部停了下來,姬牙兒蹲在河邊淨麵,公孫破、周梓翔端坐在河石上,衣衫飄飄,溪水潺潺將兩人烘托的超凡脫俗。
“不像是在補給”蘇離隱約感覺到不安。
一聲鶴鳴就在蘇離揣測中從天空落下,大鶴自雲層飛出,稍微盤旋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