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斯手裡捧著那滿身裂紋的木製小人,感受到小人傳達給自己的方向後。
來到了霍格莫德,格林德沃莊園。
格林德沃以為這件事可以瞞著阿加斯,安置萊茵諾也沒有找其他的地方。
阿加斯直接走進了莊園,隨著手裡小人傳來的滾燙感後,走到四樓角落的房間裡。
阿加斯從來不會上四樓,因為四這個詞語對阿加斯來說,並不算什麼好詞。
不得不說,格林德沃真的很了解阿加斯。
他推開門。
房間裡並沒有人在裡麵。
床上躺著的是臉色青白,雙眼睜開,盯著天花板的萊茵諾。
阿加斯走到他旁邊,搬了一把椅子坐下。
“我就說吧萊茵諾,魁地奇比賽,去不得。”
萊茵諾是第一個向阿加斯發出邀請,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的人。
阿加斯也勸過萊茵諾不要去。
可惜他無法理解球迷的心,不知道世界杯對於一個熱愛魁地奇的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阿加斯歎著氣,取出一個廣口瓶。
將廣口瓶放在自己心臟的下端,右手的魔杖刺入心臟,一條鮮紅的細流從他的胸口處跳出,血液傾入到廣口瓶中。
直到裝滿了瓶子的三分之一處後,阿加斯才將魔杖抽出。
此時他的麵部已經是慘白色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將廣口瓶的瓶口對著自己的眼睛眨呀眨。
見沒有任何作用後,又使勁揉著自己的眼珠子。
眼珠子都被揉的布滿了血色,都不見他眼淚掉出來。
阿加斯惱怒地將瓶塞塞進瓶口。
給萊茵諾的項鏈隻是擋住了來自索命咒的攻擊,擋住了那道直接攻擊靈魂的咒語。
但是對於萊茵諾的肉身,阿加斯卻沒辦法儘善儘美的去保護。
阿加斯這麼做,是想要將萊茵諾的肉身恢複完全,這樣他的靈魂才能在肉體裡麵生存。
不然的話,即使救了萊茵諾,他也活不久。
隻是,阿加斯掉不出眼淚。
一丁點兒都流不出來的淚水。
阿加斯對著萊茵諾抱怨“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
說完,阿加斯就從戒指裡掏出大把大把的洋蔥,和一把刀具。
他舉著刀,雙眼湊近洋蔥一刀刀切割。
很快,阿加斯的雙眼便被洋蔥的氣味刺激地通紅,逼得眼睛不自主地就掉了一滴淚珠。
阿加斯連忙將廣口瓶打開,接住了這滴淚珠。
而在淚珠滴落在瓶子裡的時候,原本紅色的液體瞬間變成了金黃色。
阿加斯揮著魔杖,將瓶子裡的液體倒入了萊茵諾的口中。
一開始,些許液體還會順著他的嘴角流入脖子裡麵。
到後麵,萊茵諾的身體好像有了意識一樣,他在慢慢的吞咽著阿加斯給他倒入的液體。
最後,他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紅潤起來,就好像從來沒有被索命咒攻擊過一樣。
相反的是,阿加斯的臉色卻十分憔悴,好像被攻擊的人是他,而不是萊茵諾。
救完萊茵諾後,阿加斯扶著椅子坐下,在他緩緩落座的時候,他原本養得極好得,略帶著肥肉的身體,越變越瘦。
最後變成了皮包骨的樣子。
心頭血,並不是那麼好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