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陸北川前腳剛進隔壁病房,江清予後腳風風火火的就到了。
關著門都能聽到她那碎嘴又大嗓門的動靜。
陸北川靠在病房門板後,苦澀又自嘲地扯了下唇。
沒想到他也會有這一天。
見不得人還得躲著。
走廊上。
裴茗邊拽著擼起袖子隨時準備要痛揍渣男的江清予,好言好語地勸著。
“你彆衝動啊,人家孕婦現在是要多休息的,你這吵吵鬨鬨的恨不得要撕了北川的,彆一會再吵到安夏了。”
若不是今天肖銘去江清予的酒吧找她,裴茗還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女朋友就是安夏的好閨蜜。
也是才反應過來原來前段時間要拐走他女朋友移民去國外的人就是安夏。
還沒八卦上陸北川的離婚內幕居然已經鬨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了,江清予抄起吧台人家修理師傅的錘子就要去醫院揍人。
裴茗知道自己這女朋友的暴脾氣彆人輕易拉不住,所以趕緊跟來了。
果然,聽到裴茗這麼說了,江清予的火氣消了些,但也沒完全緩和。
肖銘站在安夏的病房門口守著呢。
見到江清予後趕緊豎起食指比在嘴唇前“噓”了聲。
“少夫人剛剛才醒,狀態不是特彆好,還麻煩江小姐一會進去能和緩些,放鬆些,輕輕地開導一下我們少夫人。”
江清予一聽,連肖銘最後那半句“我們少夫人”也沒心情計較,躡手躡腳地擰開了安夏病房的門,輕聲走了進去。
“你來了。”
看到好閨蜜,安夏的心情好了些,蒼白的臉上也終於有了些笑容。
江清予心疼地看著她:“怎麼才一段時間沒見你就憔悴成這樣了啊。”
“你怎麼樣?陸北川的助理說你差點流產了,出了好多血,好不容易才搶救回來的,我都被嚇死了。”
江清予急得都染上了哭腔。
安夏趕緊牽住她的手:“哎呀,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彆哭啊。小心你乾兒子對你的第一印象就是個愛哭鬼。以後怎麼都掰不回來。”
江清予破涕而笑:“他要是敢笑話乾媽,我就揍他。”
肖銘聽著病房內逐漸輕鬆的聊天一陣汗顏。
怎麼感覺不是江小姐在安慰少夫人,反倒像是少夫人在安慰她。
裴茗雖然跟安夏也是老熟人了,但也知道這個時候是屬於她們閨蜜的,所以就沒跟進去打擾。
他手插著兜,挑眉看著肖銘,又往四周看了看,問:“你們家陸總呢?”
為了能安慰安夏,他臉都不要了主動讓肖銘來請江清予,還毫無隱瞞地交代了事情的原委,沒道理這個時候不在這兒守著安夏啊。
肖銘沒多言,直接看向隔壁病房,裴茗眉梢一動,懂了。
“他還挺騷。”裴茗好奇問:“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應該直接跟安夏一個病房這樣好修複感情嗎?”
這麼難得的機會他居然沒珍惜,還自己去了另一個病房待著。
這是被虐的還不夠慘,還不懂得該要完全的放下身段啊。
肖銘沉默了一瞬,低聲說:“他怕少夫人會動了胎氣。”
裴茗完全不給麵子地笑出了聲。
“他還有今天呢。”
原來不是不願意死皮賴臉地湊到安夏麵前,是不敢啊。
“我進去瞧瞧。”
裴茗越過肖銘直接進了隔壁病房,也沒敲門,開門的一瞬正好撞上還沒來得及避開的陸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