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冒險者中槍後胸前鮮血大量滲出,他一臉無法置信地用力抹擦著血跡,隨後口中血沫噴出,倒地不起。
剩下的一名冒險者大叫一聲,卻是直接地從那個碎裂的窗戶中跳了出去!
四名不安好心的冒險者,闖入這個房間後不過五分鐘,卻是落得個死兩人,傷一人,逃一人的後果!
阿敏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鬆了一口氣後急道:“接下來怎麼辦,哈德羅斯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們該怎麼解釋?”
莫小禮對自己的衣服稍作整理,無所謂地聳聳肩:“他們到我們房間來發動襲擊,還需要我們解釋什麼麼?”
老陌則是眉頭緊皺:“問題是這樣一來,我們想悄然離開這個湖心島,怕是越發困難了。”
軍佬走近窗戶邊上,看著碼頭上的守衛,不以為然道:
“我們現在手中也有兩把槍了,如果有機會能偷偷接近到碼頭,搞定那僅有的兩名守衛,我覺得也不算是太難的事情。”
雷宏天聽著眾人的討論,再望向了窗外,瞳孔猛地一下收縮,心臟突突地猛烈跳動,隻覺得身上一股寒意從背後脊梁骨上麵滲起,直竄頭皮,額頭泌出大量冷汗。
他“咕嚕”一聲,吞咽了一大口唾沫,霍然扭頭看向眾人,卻發現他們雖然嚴肅,但多少都帶著點輕鬆的表情。
雷宏天吃力張開口,聲音如同磨損多年缺油的機械一般,一字一斷地問道:“你,們,都,能,看,到,碼,頭,上,的,那,兩,名,守,衛,麼?”
軍佬微微眯眼:“雖然有點模糊,但勉強能看清,像我這樣2.0的視力,甚至還能看清他們手中的煙,在夜色中散發著一閃一閃的寂寞之光……”
雷宏天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手掌,轉向老陌和阿敏:“你們也能看見?”
兩人略感奇怪地點了點頭:“那兩人站在路碼頭燈邊上,還蠻明顯的,雷宏天你怎麼了?”
雷宏天閉上眼睛,腦海中似乎回到了地鐵爆炸的那一瞬間:
“但是在我眼中,碼頭那邊,根本就沒有什麼守衛存在!
“沒有人,沒有煙……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是說,我能看清楚那邊的所有東西,樹木葉子、湖麵的波紋……我能看到那邊周圍的一切,但唯獨看不到那裡有任何人,任何守衛!”
“不會吧!”莫小禮絲毫不顧滿窗沿的鮮血,將頭探了出去,“我這能看得很清楚啊!”
顏瀟瀟轉頭看著那道被四名闖入者撞壞後並不能合攏的房門,若有所思地道:
“不對,確實很是不對勁!剛那雄獅跑了出去,外麵卻一點動靜沒有!
“我們這裡又撞碎玻璃又開槍的,已經過去有一分鐘了吧?就算哈德羅斯的人一時間沒能衝上來,也不至於一點反應、一點喧鬨聲都沒有吧?”
“艸!你這麼一說也是!”軍佬目光微動,“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宏天你真的看不到那裡有人?”
雷宏天搖了搖頭:“如果你們都看到了而我卻沒看到,這證明了我們肯定有一方看到的不是真實的場景。而從現在哈德羅斯對於我們這裡的槍聲毫無反應的古怪反正來看,也許我看到的才是真的!
“否則的話,碼頭那邊的守衛一定會聞聲趕來的!”
眾人隻覺腦子裡有點空白,連呼吸聲都不免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