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起起伏伏是正常的。
可對於蘇曦來說,他的居住地變幻莫測就不是正常的了。
本以為自己可以像個宅男一樣,在蘇家灣苟到天荒地老。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是拿著尉遲恭送來的信息,連夜給做了一個統計表就失去了一切。
你能想象到,自己被人連夜打包送到軍營的情況嗎?
蘇曦本想努力抵抗惡勢力,架不住李孝恭和尉遲恭真不當人,硬生生的給他綁了,直接裝車發送隴右。
當蘇曦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從昏迷中醒來時,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張三和老伍,整個人都不好了。
“叛徒,你們兩個叛徒,虧我還給你們吃喝,帶你們脫貧致富呢。
你們兩個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蘇曦悲憤,覺得自己被坑了,被坑的好慘好慘。
自己幫助了弱小的他們,結果他們坑了自己。
這是要上戰場、戰場呀。
領兵大將叫程知節,管軍法的叫牛進達,這兩個家夥都是沒人性的東西。
“郎君、郎君彆生氣,我們這不是過來伺候你了嗎?”
張三趕緊陪笑,他還得指望蘇曦吃飯呢。
旁邊的老伍是個實在人,特彆的實在,今年四十五了,瞎了一隻眼,腳還坡了,要不是蘇曦,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乾嘛,能不能活下去還是一個問題。
如今跟在蘇曦這裡,吃的好睡的好,坑了蘇曦一把,挺過不去的。
蘇曦覺得委屈,他想耍脾氣。
可這裡是軍營,還是臨時休息的地方,哪裡輪得到他耍脾氣,這不,程知節和牛進達就來了。
看著帳篷中的兩位大佬,蘇曦麻溜的穿衣服穿鞋起身行禮。
那老實的模樣看的張三尷尬癌都犯了。
“小子,你那麼聰明,你來這裡的原因應該能猜到一部分吧。”
程知節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斜眼問道,整個人活脫脫一個老流氓。
“能猜到,統計表做的那麼清楚,用來坑人非常不錯。
尤其是坑勸農書的作者,封德彝大人。”
蘇曦實話實說。
“哦,為何是封德彝,裴寂也不錯。”
程知節性格有點生冷不忌,直接冷笑道。
“裴寂、陳叔達、蕭瑀三位大人都是能力之輩,在治理政事上非常有一手。
封德彝大人不同,能力有限,又全點的政鬥技能,整天跳來跳去,不搞他搞誰。”
蘇曦覺得老程是個實在人。
“很不錯,知道就好。”
程知節點點頭。
“既然做了參軍,就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開會處理行軍的軍務。”
程知節和牛進達走了,程知節的聲音遠遠傳來。
蘇曦愣了一下,隨後明白,這是再給自己找事情做,同時,這也是給自己鋪路。
參軍不一定上戰場,但是一定要做事,隻有做事才能有軍功。
“軍功封侯?
回去之後,配上那些豕,我差不多可以衝擊一些開國候的位子了吧。”
蘇曦收拾收拾心情,笑著想道。
馬蹄鐵,養豕之法,除掉封德彝,再配備點軍功,封侯不是問題。
雖然和蘇曦預想的情況不同。
軍隊的軍務並不多,主要就是每天的支出花銷和生活狀況。
大唐初年的財政並不好,國家能給軍隊出行的補貼特彆少,軍隊士兵的衣食住行很多都是士卒自己準備的。
不得不說,府兵製度還是很牛逼的,隻不過崩塌之後,對國家的損害也特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