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曦高估了自己的心態。
當十六衛大將軍加兩位尚書和兩位宰相一起出現在自己麵前時，蘇曦是絕望的。
長安城外，灞橋之上，蕭瑀和裴寂領頭，後麵是杜如晦和史萬寶，旁邊還有十六衛的將軍們。
基本上可以說，大唐高官來了三四十位，爵位最低的是郡公，普遍國公，還有幾個郡王。
這豪華的陣容，硬生生讓以劉宏基為首的老流氓給襯托成了黑澀會出行。
你能想象一群老流氓隨便往哪裡一坐，扣著鼻子，相互搶基本李孝恭帶來的金鱗、白潔等書的場景嗎？
你們肯定沒見過。
蘇曦今天見到了。
蘇曦深深的懷疑那些家夥是為了書才來迎接他的。
蘇曦猜錯了，他們不是，他們是為了農場來的，隻有極少數是為了書來的。
程知節在從地上撿了一本書後，扭頭也加入戰團。
臥槽，如此神書，你們竟然不知道分享，太過分了。
老子在前線為了大唐打生打死，你們卻在這裡搶書。
無恥。
“小子，這些書是你寫的。”裴寂咳嗽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本書，指著上麵的金鱗二字問道。
一點尷尬都沒有。
同時，杜如晦和史萬寶也盯著他，就蕭瑀因為最近學佛加上年紀大了，開始戒色沒有什麼表態。
“是的。”蘇曦尷尬，還是臉皮薄。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寫這些“黃色”東西，侮辱了書籍。”
裴寂一巴掌拍下，聲音中開始帶起憤怒。
“是，我不對。”蘇曦認錯，覺得自己錯怪了裴寂，他老人家不是那種喜歡看書的人。
“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嗎？”這一次裴寂徹底憤怒。
知道不對還不改，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知道，小子不該不務正業，寫這些東西。”蘇曦低頭，他看裴寂憤怒的樣子很是害怕。
聽到蘇曦的聲音，裴寂更加憤怒了，杜如晦和史萬寶也開始憤怒，他們身後爭做一團的大將軍們也停了下來。
憤怒無比，恰恰可以形容大家的狀態。
“混賬，你是錯在這裡嗎？
每樣東西都有他存在的原因。
你錯在不知道分享。
如此神書，為何不多寫一點，不知道給大家多分享一點嗎？”
蕭瑀看蘇曦懵圈的樣子，替裴寂等人說出了心理話。
那憤怒的樣子，那聲音中的怒氣，那說到神書二字時候的崇拜，讓蘇曦整個人都懵圈了。
我我去，大佬，虧我還以為你出淤泥而不染呢。
蘇曦徹底傻眼了，你們可真開放呀。
“小子，人倫大愛，怎麼能舍棄呢。
絕人欲，滅倫理是不可取的，你那些書改改是可以傳播的。”
蕭瑀看蘇曦還是傻傻的樣子，給他一點一點解釋道。
蘇曦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他仿佛明白了什麼。
大唐的娛樂太少了，大家沒事做隻能造小孩，而來來回回就那幾個姿勢，他們都夠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大唐人口少，為了增加人口，大唐開始逐漸提高女性地位。
君不見房玄齡怕老婆都能傳的滿世界都是，要是房玄齡不願意，以他宰相的地位，沒人會傳的。
蘇曦沉默。
“大佬們您放心，我會改改，然後印刷一批給大佬們欣賞的。”
無奈，蘇曦不想做一個黃色寫手，他是正經人。
他的夢想隻是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賣紙人而已，怎麼老是逼他做一些不喜歡的事。
生活太難了，就像一個性感美人，讓他不能反抗，隻能享受。
蘇曦的難過沒人知道，大家隻知道馬上就要有大量精神食糧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