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裡，我在做什麼，我為什麼要來這裡。
站在十六衛的訓練場上，看著那些曾經的寺奴進行軍訓，蘇曦整個人都是傻傻的。
他還是來了，無論他再怎麼去求去說，魏征都隻有一句話，君命不可能朝令夕改，如果他不來，他曲陽侯蘇曦就是抗命，到時候就是抄家。
所以，一大早上蘇曦就來了。
麵對這些失去了生活希望，整日渾渾噩噩的寺奴，蘇曦提出的辦法就是軍訓。
用集體來影響，用軍營的那種氛圍來影響他們。
可是，在訓練他們的時候，蘇曦很不開心。
憑什麼訓練他們，我自己也得站在太陽下麵，憑什麼訓練他們，我自己也得同吃同住，如此辛苦。
用秦瓊的話說就是，哪有不和士卒同甘共苦的將軍。
蘇曦氣的差點抽秦瓊一頓。
後來想想兩個人的武力差距，決定回來就去抽秦瓊的兒子。
看了看那群在軍中校尉的帶領下，進行各種訓練的寺奴，蘇曦去找秦瓊進行報道。
“大將軍，為了提高效率，我決定讓國子監的學生來教導他們讀書識字。”
秦瓊挑了挑眉，抬抬眼皮，手中的書都沒放下。
“你隨意。”
三個字，讓蘇曦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什麼叫我隨意，究竟我是大將軍還是你是大將軍。
知不知道，就你這種性格，活該你在淩煙閣排最後。
呸，混子。
“哦，好的。”
心中罵爽了，蘇曦老老實實的應下離開。
沒辦法，秦瓊太能打了，爵位官職都比他高，再加上他是小輩，秦瓊是長輩，揍他一頓也沒啥，大家都隻會說這是長輩再教育孩子。
離開軍營，蘇曦向著國子監走去。
他最近課程少，可以兩麵跑。
路過菜市場時，看著那已經開始紅的發黑的大地，蘇曦皺了皺眉。
雖然長安縣已經責令大家不可隨意接近，但這樣放著終究不好。
“走，去長安縣。”
蘇曦來了長安縣，依然沒有出現狗眼看人低的情況，長安縣的不良人和小吏恭敬的把蘇曦迎了進去。
大唐的素質教育一下就體現出來。
“曲陽侯來有何見教。”
長安縣令是個白胡子老頭，據說來自清河崔家，在這裡乾了有幾年。
“祖上留下書籍，生石灰可以防止瘟疫。”
蘇曦直白說道。
長安縣令皺了皺眉。
“菜市場？”
“是的。”
“多謝曲陽侯。”
蘇曦頷首離開。
世家出身的官員有一樣好，不會貪汙，道德底線比較高。
他們對知識也比較認可。
年齡達到每個程度，知道自己升官無望後也不會有臨走前撈一筆的想法。
蘇曦離開後，長安縣令立刻責人去菜市場撒生石灰。
“大人，您就不怕曲陽侯害您。”
長安縣的不良帥疑惑，那些小吏也不懂。
“曲陽侯出身大家，知識淵博，少年心性，熱血依舊，更多是不願大家受苦。”
長安縣令笑著解釋道。
“對了，我讓你們去收集雞鴨鵝怎麼樣了，還有百姓對養豕的看法。”
長安縣令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一說起這個，不良帥和小吏就臉色發苦。
“大人，雞鴨鵝我們和萬年加起來也沒有收集到幾百隻，百姓到是對養豕沒看法，但豕崽找不見幾隻。”
長安縣令臉色頓時僵住，眼神呆滯。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