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曦滿懷鬱悶的離開,李靖實在是太氣人了。
李靖看著蘇曦離開,默默的無語,這個小子說話太氣人,一點正常的話都不會說。
三天後的又一次朝會上,提前安排好的人站出來,列舉了高昌的一項項罪名,基本上的意思就是,我們要打高昌,滅國的那種,大家有沒有不同意見。
蘇曦坐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整個朝堂上群情激奮,大家都在熱血沸騰,終於要開始對外擴張了。
事實是在大家最激動的時候,往往都會有人站出來澆一盆冷水。
李泰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人,果斷站出來澆冷水。
“父皇,高昌國所犯何罪?為何要征討之。”
李泰覺得之前說的一些高昌國劫掠商人啊,高昌國不來上供等罪名都是開玩笑的。
那不是扯犢子嗎?
他們和高昌有何關係,人家憑什麼不劫掠商人,人家憑什麼要來上供。
眾人都傻傻的看著李泰,這人是不是有病,不知道大家都很激動嗎?
就等著覆滅高昌掙一波西域的錢呢。
咳咳。
被提前安排好給高昌列罪名的韋廷站出來道:“魏王有所不知,高昌自大無比,竟然敢對絲綢加錢?
從西域過的每一卷絲綢,高昌國都會加錢賣給其他國家。”
韋廷絞儘腦汁,想到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扯淡的罪名。
當然,眾人並不知道,當侯君集打下高昌後,了解到的東西更多分,那何止是加價,簡直就是暴利。
最便宜的一卷生絲,經過高昌加價後,賣到中亞和歐洲都是和黃金白銀等價。
也是那一刻,大家才真正認識到世界的廣闊,也才認識到自己究竟抱著何等的寶山,以前的自己有多傻。
韋廷的話一出,李泰立刻鄙夷的看著他。
“你們韋家的生意要是經過我轉手肯定也會加價,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韋廷難受。
“咳咳,魏王殿下可能不太清楚,華夏自古一脈相承,高昌國曾經給漢、晉、隋進過貢,可是到了大唐,他們就不來了,這是罪過。”
杜淹老態龍鐘的站出來,一副快死了的狀態,他對李泰可恨可恨了。
李泰張嘴就是一句回懟:“我們和隋朝那種暴政之朝有什麼關係,這不是理由。”
岑文本和權萬紀怒了,他們兩個支持的李恪可是繼承了隋朝的遺產,你這麼貶低隋朝,那不就是在貶低他們嗎?
如果把天聊成這樣那就過分了。
坐在後麵的蘇曦整個人都傻了,李泰那個死胖子戰鬥力這麼彪悍嗎?竟然一個人壓著四個人懟。
蘇曦也不知道李泰抽了什麼風,就是各種阻饒,就是不願意看到大唐打高昌,搞的高昌跟他爸爸一樣。
蘇曦不懂,其他人也不懂。
韋廷和杜淹加岑文本和權萬紀隻知道自己等人在為了辯論而辯論。
而今天的李泰仿佛神仙附體,來來去去就是一句話,我大唐獨一無二,高昌做的沒錯,換做是我也會這樣做。
周圍的其他人都懵圈了。
連坐在最上麵的李二都迷茫了,自己兒子有這麼強的戰鬥力,我怎麼不知道。
“上去,解決掉他,攻打高昌是必須的。”
房玄齡悄悄捅了捅蘇曦,不想在繼續聽了。
“父皇,各位就是在強詞奪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勸皇帝征伐的臣子,全是佞臣。”
李泰說的鏗鏘有力,振振有詞,又是聲聲都在為李二好。
李二尷尬無比,韋廷等人第一次覺得李泰好厲害,好能說。
蘇曦緩緩起身,目光直接看向李泰。
李泰被瞪的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