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是這樣說的,不過世家也分為兩派,以隴右蘇氏為首的隴右世家選擇翻過烏拉爾山,去另一邊發展,甚至於要遠遠逃離烏拉爾山,走高築牆,廣積糧的路。”
李勣覺得這條路不錯,可以試試,太原王氏他們選擇的進軍中亞太難了。
兩者的難度就相當於一個地獄一個樂園。
“其實這樣來看,說不上哪種好,不過陛下這是和太原王氏他們站到一起了。”
李勣摸著下巴,挑挑眉,剛才一番聊天,話裡麵那些勁爆內容已經讓他和尉遲恭酒醒了。
喝酒醒酒的最好辦法就是多聊一些勁爆話題。
嚇一嚇,酒就會醒。
“站到一起就需要有共同的利益。
該不會陛下要拿他們當探路卒子,他們拿陛下當十全大補包和兜底的終極boss吧。”
李勣覺得自己想的沒錯,兩人聯手,搞不好還真是這樣。
尉遲恭咧嘴笑了。
“我覺得也是這樣,雖然陛下沒說,但以陛下的性格,就算是自己沒機會對付阿拉伯,也要給自己後人留下信息,而且陛下現在正在調理身體,準備向著漢武帝學習。
據說太子也開始養生,父子二人都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尉遲恭說了一個八卦。
這個八卦很有意思,李勣覺得八成是真的,以己度人,他自己都開始養生,都想多活幾十年,最好是三十年後自己還能繼續上戰場,苟命也是一條能名流千古的方法。
就像太原王氏在兩晉時期的某位大佬,活了八十二歲的武廟七十二將,你敢想象。
八十歲還能上戰場,照樣能打人,你服不服氣。
李勣覺得,自己八十歲要是能上戰場指揮,再給帝國獻上一場勝利,那自己下了戰場累死都值得,那多爽。
為國征戰而死,比死在病榻上要強多了。
不錯不錯,李勣覺得這個死法挺好。
到時候衝自己這麼對帝國忠心,一個配享受太廟是少不了的。
尉遲恭看李勣突然嘿嘿傻笑的樣子皺眉,這犢子是傻了。
“老李,你這是瘋了?”
尉遲恭疑惑的問道。
然後一碗酒潑李勣臉上,給他醒醒酒。
李勣一臉黑線,什麼玩意。
“你有病吧。”
拿紙把臉上的酒擦擦,李勣破口大罵。
“乾嘛往我臉上潑酒,你是有病嗎?”
尉遲恭燦笑兩聲,我不是看你傻笑太惡心了嗎,這給你醒醒酒。
臥槽你大爺。
李勣一臉鬱悶。
“我隻是想到自己八十歲還能上戰場感覺爽而已。
一場輝煌的勝利過後,自己就可以微笑死去,那場景,真美真舒坦。”
李勣不說還好,一說尉遲恭也興奮了。
“確實是這樣,戰死沙場比病死床榻爽多了。”
將軍,尤其是武瘋子,對於病死床榻實在有壓力。
他們喜歡痛痛快快的死,隻有痛痛快快的死亡才能迎來新的未來。
如果不能痛痛快快的死亡,那得多難受。
想想自己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幾年,周圍人都嫌棄自己,自己手腳都不能動,說話都不利索,那得多難受,隻能等死的感覺,實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