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反應過來謝洄年是在罵他是豬,於是生氣地瞪了他一眼,“開玩笑的行不行,誰當真誰才是白癡。”
“……”
賀風有些憋屈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這輩子第一次坐經濟艙,感覺手腳都有些伸展不開,正準備進行升艙,突然林昭慢慢悠悠地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了。
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怕在對方心裡留下事逼作精的惡劣公子哥形象,於是賀風決定咬咬牙忍了。
反正也不需要飛十幾個小時不停歇的,他骨子裡麵也是擁有中國人吃苦耐勞的優良品德好麼。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還準備鼓起勇氣,不怕死地問林昭幾個問題。
坐下來不過三分鐘,賀風就在座位上扭動得跟條蛆似的,想著要怎麼開口才不顯得尷尬呢,主要有問題憋在他心裡,沒有得到確切的、可以令他信服的答案,實在太令人難受了。
林昭實在無法忍受,倒是主動開始跟賀風說話了。
“你有多動症?”
“你彆說,好像還真的有一點,我爸媽也說過。”
賀風想了想之後才回答,不過他爸媽小時候這麼評價他的時候,他一概置之不理。
“……”簡直是對牛彈琴。
回答完林昭的問題之後賀風又覺得這真是一個絕妙的切入點,於是趁這個空隙趕緊問,“哎,我問你幾件事情唄,你要是知道能告訴我不?”
“……”林昭默了默眼,有點無語,但為了讓賀風消停,於是還是說,“問。”
“好嘞。”
沒想到林昭竟然這麼好說話,一股澎拜的喜悅之情從賀風心底滲出來,他呲著一張大牙笑眯眯地,一股腦地全問出來。
“你和溫妙儀是不是吵架了?哎呀,你也不要總是那麼凶嘛,其實我感覺你們性格還挺互補的。”
“你有沒有發現陸早早最近有點異常,她告訴過你什麼事情沒?哎呀,你說謝洄年和陸早早是不是也吵架了,我總感覺他們兩個有點怪怪的?不然李簡安剛才肯定就會迫不及待地收下禮物了。”
“但是我感覺謝洄年應該不太會跟她吵架的,謝洄年雖然是個死變態,但是喜歡上什麼事物一定會珍而重之的。不過我看書上說,吵完架之後感情可能會急速升溫哦,你說他們和好如初的可能性大不大。”
“哎,你說是不是陸早早把謝洄年惹生氣了?”
林昭沒蹦出一個字呢,他倒是率先把這個可能性給否決掉了。
“應該也不對啊,早早脾氣好得要死啊,很少能見到性格這麼平和溫柔的人了,想象不出來什麼大事會把她惹火。”
“哎不是,你怎麼不說話啊?!”
賀風反應過來自己說了這麼長一大段話之後,林昭連個音節都沒從喉嚨裡溢出來呢,於是趕緊轉頭去看對方,發現林昭已經躺在椅背上把眼睛閉起來了。
於是震驚地湊上前,小聲念叨,“我靠,這都能睡著啊?!”
話音剛落,林昭倏忽睜開眼睛,看著賀風那張臉幽幽地說,“你如果能學會閉嘴的話,我倒是確實能睡上一覺。你爸媽沒嫌棄你話多麼?”
“沒有啊。”賀風很理所當然地說,“我說話的時候他們都是選擇性地耳聾,完全不care我這個人啊。所以我也不太care他們,有什麼說什麼,一般隻有罵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會走過來不服氣地和我對罵,嘿嘿。”
“……”
一家子神人。
“不是,你不要轉移話題啊,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騙人啊。”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就先從第一個來,你和溫妙儀是不是吵架了?”
林昭看他一眼,冷笑著說,“我們之間有能稱得上吵架的時候麼,不一般都是我當惡人欺負她麼。”
“呃……”賀風有些尷尬地搓了搓臉,“也不算欺負吧,你也幫過她啊,而且她也算霸占你原本人生十幾年的受益者,你有點怨氣也是應該的,不過她本人說不上有什麼大錯吧,都是識人不清的長輩的錯!”
“再說了你對誰的態度都稱不上好啊,也不是針對她一個人。”
“……”
“好,現在回答第二個問題。”
“不清楚。”
“我靠,怎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清楚,我問李簡安她也是這個回答,你們提前串好了口供騙我啊。”
“對你沒這種必要吧。”林昭翻了個白眼,說話是毫不掩飾的尖銳,“再說了,你不是謝洄年最好的朋友麼,你對此不也是一無所知麼。”
“那不一樣的好不好!”賀風說起來都有點無語的樣子,“你應該也能看出來謝洄年那個人就是對必要的事情,堅決諱莫如深、絕口不提的人啊,而且他心思那麼複雜難懂,我一向都懶得猜,否則要死我不少腦細胞的好不好。”
“那確實,本來腦子也不夠聰明。”
“……”
賀風撇撇嘴,還不敢隨意反駁,於是偷偷摸摸地翻了個一點都不明顯的白眼,看起來像是眼睛抽搐了。
“你不要總是從謝洄年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他從小到大過得都是順風順水、毫無阻礙的人生,跟陸早早絕對不一樣,他們的思維模式和對生活的認知絕對不在同一條道路中,彼此之間的事情很難說得清楚、扯個明白。”
“而且你對陸早早這個人的認知也不太清楚。”
林昭語氣依舊沒有改變,有些漫不經心地瞥賀風了一眼。
“她才是那個對必要的事情,堅決諱莫如深、絕口不提的人,她心裡麵壓著的秘密絕對比謝洄年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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