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快,就會知道了。
陸清婉說完之後又哼笑了一下,“看來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有太多了,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麼?”對方分外疑惑不解地問。
因為一直教室裡麵空調的溫度調得實在不算很高,陸清婉白色的長裙外麵還穿著一件罩衫,那根刀叉就貼著陸清婉的手腕,上麵的一節柄已經被捂得有些溫熱。
陸清婉的手心握住刀叉,手心有一點點的刺痛感,很快,她又放開了。
“可惜你太蠢了。”她把對方的手輕輕地放在地上,手心朝上,然後在對方畫了一個簡單的“十”字,“在救護車還沒有到來之前,你就在內心好好懇求上帝先救救你吧。”
不知道為什麼陸清婉會突然說他愚蠢,對方頓時更加疑惑起來,伴隨著這種疑惑一同而來的,還有隱隱約約從心底裡麵生出來的不安,於是他下意識地狠狠皺起眉來,“陸、陸……”
腦海中還在想應該用怎麼樣的稱謂稱呼陸清婉比較好,下一秒,這種思緒就完全中斷在大腦之中,一種更為極致的疼痛徹底席卷了他,大腦中陷入一片空白,隻有疼痛牽扯著所有神經。
陸清婉把泛著冰冷色澤的刀叉毫不留情地插進對方手心,下手又快又狠,很快幾滴血濺落到她的臉上,把那張向來清純無辜的臉顯現出來幾分妖冶陰冷。
陸清婉聽見對方淒厲哀嚎的聲音,看見對方因為疼痛而扭曲的一張臉。
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隻覺得很惡心,很想吐,眼神冰冷得像是在打量一塊腐爛之後變得腥臭的肉,一塊死氣沉沉的物品。
周圍終於壓製不住爆發出來的陣陣驚呼,像是一陣高過一陣的浪潮,彆說周圍的陌生人,就是謝洄年也有些發懵,李簡安很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聽見周圍這如平地一聲驚雷式的高呼,立馬從陸早早的肩窩裡麵轉過頭。
看見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陸清婉無視周圍所有人異樣的目光,也不在乎他們的議論聲,大概旁觀的任何人都不敢相信為什麼溫文爾雅、臉上總是掛著和氣笑容的陸清婉今天會做出這麼神經質的事情來。
但她本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所以做出什麼事情都是正確的。
陸清婉甚至還把這把堅硬的刀叉往對方手心裡深處碾了碾,做出這種事情的陸清婉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她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眼前的活人不過是她隨手消遣和打發時間的工具而已。
陸清婉甚至還用她那雙像水一樣包含萬物的眼睛,衝著對方眨了眨眼,顯出一點嬌俏的無辜,而後湊近他說:
“像你這樣的人是沒有必要活在世界上的,但解決掉你有點麻煩,搞不好後續還會浪費我一些時間,所以這就當一個小小的教訓吧,一定要好好記住啊,記不住的話下次你真的會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陸清婉一邊很輕地說,一邊盯著對方的眼睛幽幽地笑了,“你現在應該還有點力氣吧,朝著那邊磕一個頭吧。”
對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來回應陸清婉了,呼吸越來越弱,輕地像一陣風,而後肩膀慢慢地從飯桌角往下滑,最後完全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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