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沈懷瑾也像是琢磨出一點不對勁出來。
他眼睛朝著周圍巡視一圈,周圍跟往常一樣,並沒有任何異常,車流平穩行駛在車道上,人群隨著街道和紅綠燈有序前行,完全沒有發生任何事故或者小小摩擦的跡象。
剛剛的那道白光就像是憑空出現的,然後把他們拖拽到了另外一條隧道上,把一切都變得混亂不堪了。
當時情況太緊急,所以都沒有想這麼多,隻想著趕緊把車輛逼停。現在回頭想想,憑借他的車技,怎麼可能車開得好好的,會突然發生這麼離譜的交通事故,完全就不是他的實力啊。
陸清婉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把眼皮闔起來,“晦氣。”
統共就跟沈懷瑾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這麼一回,就發生這種吊詭到怪力亂神的事情,陸清婉越想越覺得無語,索性把眼睛閉起來,把頭也扭到一邊,完全不想看見沈懷瑾那張臉。
很快,陸家的司機到達,也有人過來處理這輛被撞得有些殘缺的車輛。
司機拉開車門,兩個人齊齊進入車子後座,陸清婉望了一眼沈懷瑾,“你下次出門還是帶個司機吧,不然不知道哪一天,我保不齊就要出席你的葬禮,又要假模假樣地掉幾滴眼淚,很麻煩的。”
“剛剛那就是一個猝不及防的意外,我不信你沒有察覺出來。”
“察覺出來了又怎麼樣?”陸清婉說,“還不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才會出現這種意外的,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啊,我的好二哥,你要是不在了,爸爸媽媽、大哥大姐還不得傷心死,你也多為家裡人好好考慮考慮吧。”
“我倒是還好說,畢竟這樣的‘意外’應該也算是百年難得一遇了。”
沈懷瑾也不太給陸清婉留情麵了,笑嘻嘻地盯著她看,“陸家最溫軟的小女兒公然在學校裡麵行凶,我感覺這條消息很快就會被傳到爸爸媽媽還有大哥耳朵裡麵了,你還是做好準備吧。”
“我要做好什麼準備?”陸清婉很無語,又頓時覺得沈懷瑾是個白癡了,“這種消息他們肯定早就知道了啊,搞不好我們回家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就坐在客廳等待我們呢,著急憂心的人又不是我,誰願意做準備就去做唄。”
“……”
沈懷瑾有時候真的不得不佩服陸清婉的心態。
這種全世界我都懶得放在眼裡麵、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當回事、死在我眼前也隻會覺得麻煩而不是惶恐或者同情的心態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醫院裡麵,陸早早已經在李簡安和謝洄年的陪同下,換掉左手上血淋淋的紗布,重新進行包紮了,李簡安在旁邊一邊看著一邊忍不住小聲抽泣,又怕影響到陸早早,所以哭的時候又勸服自己竭力忍著。
謝洄年站在陸早早旁邊,眼睛一直盯著陸早早手心的傷痕看。
陸早早之前說是拾撿碎片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可是這傷口壓根就不可能是被碎片劃傷的,更像是被人一片片嵌入自己掌心的,而且力度應該非常大,所以口子很深,而且手心的傷痕斑駁淋漓。
摘紗布和上藥裹上新紗布的時候陸早早的表情很淡,隻是臉上的肌肉輕輕地動了一下,全程基本上可以說麵色如常,好像對這種疼痛已經完全習以為常了,並且微微垂下眼,顯得有些出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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