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航的表情,許胭心裡越發惴惴不安。
她必須要做些什麼。
……
酒吧內燈光昏暗,人頭攢動,音樂聲和人聲混雜在一起好不熱鬨。
上船之後,周明禮就再也沒有接過許航的電話,擔心周明禮反悔,許航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帶著她一通打聽,總算是找到了酒吧。
周家早年據說靠著灰色產業起家,許家避之唯恐不及,隻是現在迫不得已才必須和周家打交道。
他們對周明禮並不了解,隻知道前不久周家的老爺子因病去世,臨死前竟然把家業交給了周明禮這個不受待見的私生子。
傻子都知道這其中有貓膩。
但這種其中的隱秘卻不是她能窺探的,知道的多了恐怕還會引火上身,因而許胭並不感興趣。
隻是對周明禮這個人,她的心裡又平添了幾分畏懼。
在人群裡並沒有看到周明禮。
許胭在心裡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啊!”
就在這時,迎麵走來的人卻和她撞了個滿懷。
“走路沒長眼睛……許胭?!”
那女人罵罵咧咧地開口,突然怔住了。
許胭渾身一僵。
沒有抬頭,隻是下意識地想要繞開逃走。
可那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長指甲幾乎掐進她的肉裡,掐得她生疼。
“顧楠?!”許航看著來人滿臉驚喜。
許胭卻聽到這個名字就渾身發冷。
避無可避,許胭隻能抬頭,對上女人狹長而銳利的眼,那一頭短發和紅唇都十分紮眼。
顧楠,顧延的雙胞胎姐姐,也是她大一一整年的噩夢。
強迫她做她的跟班,捉弄她,嘲笑她是鄉巴佬,還總是嘴裡不乾不淨地罵她是狐狸精,慣會勾引男人。
可她自從上了大學,和男同學都沒說過幾句話,顧楠的惡意完全來得莫名其妙。
她反抗了一次,結局就是被顧楠當眾把一頭長發剪得跟狗啃了一樣。
許航就站在人群裡,可他一個字都沒說。
從那天起,她知道了所謂的哥哥是根本靠不住的。
“放手!”
許胭用力甩開那隻手,眼裡是遮不住的嫌惡,但年少時的恐懼卻也伴隨著她,使她不住地顫抖。
而施暴者則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老同學見麵了,一起去喝兩杯。”是通知不是商量。
“好啊!”許航看著顧楠,魂都丟了。
後者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許胭轉身就要離開,而這時,兩個保鏢擋在了她的麵前。
顧楠走在前麵,上了一段樓梯往深處的包廂走去。
許胭無可奈何,隻能跟在後麵。
站在包廂門口,顧楠特意停下,等到她走過來,突然就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
許胭很不自在,下意識掙紮了一下,顧楠的手卻像鉗子一樣狠狠地捏著她的肩膀,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我帶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