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個人,井頌肉眼可見地開心了起來。
他頗有些意猶未儘地舔了舔自己的手,看著手上黏糊糊的血液,腦海中全是今天在那家古藍星餐館裡看到的人。
他那時本來在和朋友們交談,鼻子突然嗅到了一股極其濃鬱的血液香氣。
那股香氣的濃鬱程度遠遠超乎想象,幾乎是瞬間就讓他口乾舌燥。
他順著血液的香氣,裝作漫不經心地尋找,直到他站定在了一個小姑娘麵前。
小姑娘和她的朋友一起安安靜靜地吃著飯,側顏極美,金色的長發被一支簪子攏在腦後,氣質優雅而慵懶。
但是最吸引他的,不在於她的美貌,而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屬於血液的香甜氣息。
想到這裡,井頌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這麼漂亮的女人,殺了放血確實可惜,要不,把她囚禁起來?
這麼想著,原本已經平複下來的心瞬間躁動不已,他喉間發出“嘶,嘶嗬”的聲音,在寂靜的酒店房間裡顯得格外瘮人。
好在他的手下辦事效率非常之高,過了一天左右,他們就把調查到的關於鳳清月的資料呈遞到了井頌麵前。
井頌修長的手指撚了撚手邊那薄薄的幾頁紙張,眼底的暴虐憤怒幾乎快要凝實,撕碎眼前恭順的幾人
“一個大活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那麼些年,就隻有這麼一點資料?!
你們是飯桶嗎?!我花錢雇你們是讓你們吃白飯的嗎?!”
其實也真的不能怪他的那些手下們。
嚴格意義上講,鳳清月今年才不足一周歲。
畢竟她之前可是一直窩在蛋裡沉睡,一直待在滄溟星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個星際之前隻有關於她的傳說,根本沒有她存在的痕跡。
井頌的那些手下們頂著熬了大夜的黑眼圈,一腔委屈無處訴說。
他們本來想著調查一個人那麼簡單的事,就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己的手下去做了。
結果他們拿到自家手下調查到的資料,都極其震驚一個人,竟然隻有入學這段時間的資料,之前的一切全是空白。
就好像,她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那些手下們不信邪,以為是自家手下的能力不行,於是親自上陣。
他們在虛擬屏幕上都快戳冒煙了,這個人的資料還是一片空白。
沒有她父母的消息,沒有她在聯邦生活過的證明,一切能夠證明她在這個聯邦生活過的痕跡都沒有。
隻有在不久前,聯邦的人員資料庫裡突然多了關於她的資料,出現的極其突兀,令人匪夷所思。
聽完手下們的解釋,井頌抬手揉了揉額角,手指摩挲著紙上女孩的照片,一雙猩紅的豎瞳裡泛著勢在必得的寒芒。
“你去傳個話,就說我邀請她與我共進晚餐。”
井頌眼底閃過算計的精光,他冰冷的嗓音在酒店的房間裡響起“把餐館的廚師換成我們的人,帶上研究部新研發的神經毒素。”
手下一僵,旋即恭敬地點頭,退了出去。
昏暗的酒店裡,隻有一雙猩紅的豎瞳泛著嗜血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