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從彆墅豪華的房間裡傳來,等候在外麵的仆從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生怕被裡麵暴怒的人所遷怒。
趙方運坐在自己舒適的大床上,他的右眼裡布滿了紅色的血絲,他就那麼死死地盯著那些給他做檢查的醫生,手裡死死攥著一個青花瓷瓶。
醫生們戰戰兢兢地操作著醫療儀器,他們相互之間眼神交流了好久,終於一個年輕的醫生站到了趙方運的麵前,他一張臉憋的通紅,看上去有些可憐。
趙方運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他將手中的青花瓷瓶朝著那個醫生腳邊砸去,巨大的聲響讓醫生下意識一個激靈。
“說,我的眼睛究竟怎麼回事?!”
趙方運的語氣冰冷,壓抑著極致的暴怒。
那個小醫生語氣顫抖,他的眼睛時不時悄悄瞥一眼趙方運,愣是把話說完了。
“趙趙先生,是我們的無能,我們並沒有檢測出您的眼睛有任何問題”
他還想說些什麼,趙方運抄起自己的枕頭就砸了過去“沒問題?!這怎麼可能沒問題?!
這幾天我的視線一天比一天模糊!你們竟然說沒問題?!”
“可是可是,根據儀器顯示,您的晶狀體並沒有出現近視該有的病理變化!”
醫生們急忙解釋,他們將儀器上麵的各項數據擺在趙方運麵前,一一向他解釋著。
趙方運聽不進去,他極其不耐煩“聯邦的醫療科技已經處於領先水平,哪怕是未來可能患有疾病的概率都能夠準確地計算出來,你告訴我我這個眼睛你們查不出來?!”
醫生們也是愁眉苦臉的,他們對這位趙先生做了最基礎的視力檢查,發現他看不清楚遠處的東西,而後他們又采用了視力矯正的辦法,發現無論他們使用什麼,這位趙先生還是看不清楚。
為了得到準確的結果,他們直接使用了頂尖的血液篩查技術和神經分析技術,卻還是一無所獲。
真是奇了怪了。
實在是被這群“庸醫”給搞的心煩意亂的,趙方運揮揮手讓他們全部滾蛋了。
他窩在床上,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的眼底翻湧著滔天的恨意,仿佛要將那個針對他的人碎屍萬段一般。
趙方運沉浸在自己的恨意裡,沒有注意到有一絲紅色的東西從窗外輕飄飄地飛了進來。
趙方運那雙原本還算清明的眼眸變得死氣沉沉的,他木訥地轉動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在一眾仆從們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僵硬地往外走去。
他走動的姿勢很是奇怪,身體僵硬,很不協調。
趙方運徑直走上了一輛公共懸浮車。
公共懸浮車上,鳳清月正帶著耳機,靠坐在窗邊,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悠閒地閉目養神。
感應到了什麼,鳳清月淡漠地掀起自己的眼皮,她的視線落到了剛剛上車的趙方運身上。
和那雙木訥無光的眼睛對上的時候,鳳清月秀眉一挑,感覺自己又是走在吃瓜的最前線。
趙方運上車之後,就像個正常人一樣扶著把手,他一直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色。
在走過聯邦中心最繁華街區的時候,上來了一個打扮時髦靚麗的小女孩,女生穿著小吊帶超短裙,身材極好。
自從那個小女生上來之後,趙方運那雙渾濁無神的眼睛就一直死死地盯著她看。
鳳清月坐著的位置剛好可以將他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看見了他反常的舉動,鳳清月慢悠悠地將耳機取了下來,她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餘光時不時看一眼舉止奇怪的趙方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