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聯邦正式展開和鬼組織以及蟲族的較量之後,聯邦內部街道以及各個政府機關的周圍布置了大量的警力。
一隊一隊裝備精良的戰士們走在大街上,進行著每日的例行巡邏。
人們通過新聞媒體已經大致知道了當前的聯邦形勢,他們紛紛在自己的家中囤積了糧食,以備不時之需。
聯邦每日的實時新聞播報都會向市民們彙報前線的情況,每當這時,都會有一大波的市民們守在光腦前,聽著軍事專家對前線形勢的分析。
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辰宇抬手擋了擋有些刺眼的陽光。
鳳清月跟在他的身後,手上拿著一束開的豔麗的鮮花。
看著眼前高大厚重的牆壁以及荷槍實彈正在巡邏的軍人們,她有些感慨地輕輕歎了一口氣。
在得知女兒已經確認死亡的時候,陳卓強撐著一口氣將自己頂罪的全過程說了出來,在那之後,他以手掩麵,悲慟地哭了出來。
整個探監室裡,儘是男人嘶啞悲哀的哭泣聲。
那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數不儘的思念。
晶瑩的淚珠從他的指縫裡溢出,滴落到桌麵上,彙聚成一個個小水珠,倒映著頭頂上冷冰冰的燈光,莫名地有些刺眼。
陳卓那原本還算挺直的脊背徹底彎了下去,他縮在座位上,好像在一瞬間老了十歲。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悲哀氣息讓鳳清月都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
想著這個可憐的男人是被威脅的,辰宇對他說,他可以向聯邦中央申請,讓他出獄,並且免除他的入獄記錄。
陳卓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辰宇提出來的解決方案。
他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貼身衣兜裡拿出陳曦的照片,看著上麵笑容明媚的小姑娘,眼中儘是思念:
“謝謝您,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待在這裡也好。”
他抬頭,眼眶紅紅的,眼底希望破碎,暗淡無光:“我已經沒有活著的念頭了”
看著他的樣子,辰宇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他歎了一口氣,默默地收拾好東西,起身離開了探監室。
辰宇輕輕拍了拍鳳清月的腦袋:“想什麼呢?我們進去吧。”
鳳清月回過神來,她握著手裡的鮮花,乖巧地跟在自家老師身後,走進重罪監獄。
隔著探監室的特製玻璃,陳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拿著鮮花,禮貌地朝著鳳清月和辰宇道謝:“謝謝你們。”
這樣一個老實憨厚的人,到最後卻落得個家破人亡、孑然一身的結果,何其悲哀,又何其無辜。
上位掌權者的一己私念,到最後卻是由一群無辜的人來承擔。
臨走時,鳳清月認真地看著陳卓,語氣輕柔:“我們一定會將那些混蛋繩之以法的。”
陳卓愣了愣,他看著眼前的這位長相明豔的少女,眼中浮起了些許真實的笑意:“好,加油。”
走出重罪監獄之後,辰宇側目看著自家小徒弟:“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說。”
鳳清月抿唇,淺淺地笑了笑:“他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給他留有一點希望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她抬起手,將手舉到眼前,透過指縫去看那晴朗的天空:“希望呐”
陽光撒在地上,帶來溫暖的感覺。
金色的光芒好似天使羽翼之間的流星,給深陷泥潭的人們帶去一絲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