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報仇來了,是嗎?”
“是的,我來報仇來了!”
“你以為你能報得了仇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何無涯嗬嗬一笑,不再說話了。
南宮庭輝也不說話了。
屋中的氣氛沉默了,並且充滿了殺氣。
衡子軒肚子的蛔蟲繼續和曼紫萱肚子的蛔蟲說著話。
“這何無涯最害怕的是什麼?”
“好像沒有什麼能令他感到害怕的東西!”
“你到底能不能刺探他的秘密啊?是人,怎麼可能沒有害怕的東西呢?”
“我覺得何無涯這家夥不是個人!”
“為什麼?”
“因為他的思想裡一丁點兒善良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
“人之初,性本善,不管多惡的人,骨子裡始終會滯留一些善性的,畢竟人是感情動物,不可能完全泯失善性的!”
“既然你能接收到何無涯的思想,這說明他還是有感情的!有感情就是活物!他具有人形又乃活物,不是人是什麼?”
“可他真的連一點兒善良都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他長得四條胳膊四隻手,或許真的是一個異於人的怪物呢!”
“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他的思想好像是固定性的!”
“固定性?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他的思想好像不會變化,至少我接收了這麼長時間,他的思想一點兒變化都沒有,沒有增多也沒有減少!”
“不是吧!隻要是活物,他的思想不可能沒有變化的!”
“我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活物!”
“不是活物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
南宮庭輝出手了。
他用儘全部的力氣揮出這一刀。
這一刀的速度絕對是以來最快的速度。
他把這一寶押在了這把刀上。
是勝是敗,是死是生,關鍵就在這一把刀之上了。
刀的速度看起來很慢,卻令人看不清楚。
何無涯伸手抓向飛刀。
他出手同樣看起來很慢,也同樣令人看不清楚。
但他和南宮庭輝的心裡都明白。
這是一種劃破空氣的速度。
眼睛看東西,是以空氣為媒介的。
當媒介被破壞,眼睛就看不清東西了。
比如,一個東西在清澈的水中,水很平靜的時候,我們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它,但如果這水的平靜遭到破壞,起了波瀾,我們便再也看不清水裡麵的東西了。
何無涯抓住了的刀。
南宮庭輝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他的全部希望一下子消失去,無影無蹤。
接下來,就是死亡的時刻。
南宮庭輝歎息一聲,閉上了眼睛。
死並不是一件好事兒,尤其是自己死,還是不要看的為好。
一把刀斜斜的刺了過來。
何無涯喜歡上了割破人的大動脈。
上次刺破了餘昊天的大動脈,他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那種血噴的感覺,喜歡聽血噴的聲音。
他打算用這把五兩刀割破南宮庭輝脖子上的大動脈。
南宮庭輝知道自己躲不過,也失去了求生的,索性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刀離自己的脖子越來越近。
噗哧一聲。
一把玉簪子了手腕中。
是何無涯的手腕。
玉簪子是由衡子軒握著的。
不知何時,衡子軒進來了。
當然,他的身後還跟著曼紫萱。
何無涯一臉不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這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呢!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還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呢!
可偏偏衡子軒和曼紫萱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這不是幻覺。
衡子軒將玉簪子從何無涯的手腕上拔了出來。
嘶嘶的聲音響起來。
何無涯跑氣了。
不一會兒,何無涯就變成了一具癟掉的皮囊。
“好!好!不錯!”
有一個人拍著雙手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長發披肩,顯得十分飄逸的少年。
衡子軒和曼紫萱,還有南宮庭輝,他們三個都盯著這個少年。
可他們誰也不認識這個少年。
少年卻認識他們。
“曼紫萱,衡子軒,南宮庭輝!”
衡子軒嗬嗬一笑,突然手腕一翻,胳膊掄了起來,將玉簪子朝少年的腦門上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