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紫萱問為什麼。
東寶山說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曼紫萱說死了不就冷靜了。
東寶山瞪眼問她“你是不是想死?”
曼紫萱說我太想死了,快點兒來殺死我。
東寶山頓時沒脾氣了。
他覺得自己不是殺不死曼紫萱。
他是不敢殺她。
他投鼠忌器。
還沒摸清那個人的底細,他不敢貿然動手。
萬一,自己不是那個人的敵手,殺死了她要償命怎麼辦?
他可不想為她償命。
一個女人而已,而且還是個禿子,他覺得不值。
他覺得自己的命是最珍貴的。
甚至比皇甫禦天的還要珍貴。
給皇甫禦天賣命還不是為了保住自己這條珍貴的命。
打不過他並不代表他比自己重要,起碼在自己的眼中,自己是最重要的。
他想哭。
因為他最看不慣小人得誌了。
偏偏曼紫萱在他麵前一副十足的小人得誌,耀武揚威的模樣。
但他覺得自己不能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句話他還是比較看重的。
他咳嗽了起來。
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因為他氣的慌。
他一生氣就要咳嗽。
他從懷裡摸出了一隻白瓷瓶子。
打開瓶子上的塞子,將瓶子裡的東西往嘴裡倒去。
咽下去之後,他哈了一聲,好像很爽的樣子。
然後,他就不咳嗽了。
曼紫萱問道“你喝的是什麼東西?”
東寶山說是糖漿。
曼紫萱問自己能喝嗎。
東寶山二話不說的將瓶子遞給了她。
並且還露出了看起來比較真誠的微笑。
他打算跟她交個朋友,當然,隻是暫時的。
從她口中先套出那個人的底細再說。
曼紫萱接過白瓷瓶子,說了聲謝謝,把瓶子湊到鼻子下麵聞了聞,皺起了眉頭,然後把瓶子扔了,並且還說了一句話“這瓶子上麵有你的口水,我嫌惡心,臭死了!”
東寶山的臉色變了,變得非常難看。
他想自嘲一下,來證明自己還是瀟灑,是看得開的。
可是,他怎麼笑也笑不出來。
他的心就像被刀子剜著一般難受。
那白瓷瓶子是他母親送給他的,那糖漿也是他母親給他親自熬的。
可是,她竟然像丟棄垃圾一樣,把他的瓶子和糖漿扔了。
這叫他怎麼不心痛呢!
但他還是不敢發怒。
還是謹慎點兒好。
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出岔子,不然就回不了家見不到老母親了。
老母親還養了一窩老母雞,說是要給他燉湯喝的,老母雞湯很補,喝多了可以搞更多的女人,而且還是不要錢的女人。
老母親一直叮囑他,在外混江湖,胡亂來可以,但一定要小心,小心駛得萬年船萬年船,可不能以為大意而陰溝裡翻了船。
老母親喜歡他搞女人。
因為她恨女人。因為她的老公被彆的女人勾引跑了。
她雖然恨女人,但並不恨自己,她把自己保養得非常好,讓兒子每次回來就要給她帶一顆新鮮的女人心。
她喜歡吃女人心,不僅解恨,還美容養身。
東寶山一直惦記著自己的母親,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隻要再過一百天,他就真的死不不了了。
因為她的母親隻要再吃一百顆女人心,就修煉成魔了。
一旦母親成了大魔頭,就不再懼怕皇甫禦天了。
到時候,母親會把他從皇甫禦天的魔爪之下拯救出來。
到時候,放眼天下,看誰再敢欺負他們娘兒倆。
一個天下第一,一個天下第二,可不是好欺負的。
自己很小的時候,爹離去之後,他和母親娘兒倆沒少讓彆人欺負,甚至他母親被人欺負得都沒法給他再生出一個弟弟來了。
等母親成魔以後,他們要以牙還牙,把該討的全部討回來。
東白山蹲在地上,撿起白瓷瓶子,用衣襟拭擦了好幾遍,才揣入了懷裡,站起來,指著曼紫萱的鼻尖,聲音不大卻森然無比地道“你一定會死在我手中的!”
曼紫萱不由得打了一個冷噤,隻因為看見了他這副樣子。
看他這副樣子所說出來的話,應該很有可能會實現。
曼紫萱咽了咽唾沫,狂放姿態有所收斂了。
她大喊了起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