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一家茶館,坐下來喝起了茶。
衡子軒的心情不錯,因為他本來覺得像花有傷這樣的高人是不會當自己是朋友的,自己在他的眼裡是渣渣。可沒想到花有傷竟然把自己當成了朋友,還把自己給贖出來了。
他一邊喝茶,一邊笑得很開心。
花有傷朝他伸出了手,說拿過來吧。
衡子軒一愣,問要什麼東西,我可沒有錢還你。
花有傷說不是銀子,是我的眼珠子。
衡子軒哦了一聲,從腰上取下乾坤袋。
花有傷看到乾坤袋,臉上動容了一下子,趕緊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衡子軒說,你是問乾坤袋子嗎。
花有傷點了點頭。
衡子軒說,是彆人送給我的。
花有傷問是誰。
衡子軒不說話了,自顧將乾坤袋子翻轉過來,將花有傷的眼珠子倒在手掌中,遞向花有傷。
花有傷卻不接眼珠子,而是向衡子軒要乾坤袋,說可以用眼珠子跟你換下乾坤袋。
衡子軒躊躇起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我不能把乾坤袋給你。
花有傷不高興了,從他手掌中撿了眼珠子,安裝在眼眶中,開始掰著手指算計起來。
衡子軒心中騰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花有傷朝衡子軒伸出手,說你一共欠我三千兩銀子。
衡子軒像一隻被踩住了尾巴的野狗一樣跳了起來,大呼道“你訛人啊!”
花有傷帶著衡子軒來到了一片樹林裡。
衡子軒不知道花有傷為何帶他來這種偏僻的地方。
花有傷指著一棵大樹,說,你看到了什麼了嗎。
衡子軒看了半天,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除了看到一棵樹,我什麼也看不到。
花有傷用手指頭虛空對著大樹一劃,大樹裂開了,倒下去一半,另一半還在矗立著,裡麵直躺著一個人。
衡子軒咦了一聲,感到稀奇。
樹中的人睜開了眼,來到了他們兩人麵前。
花有傷問他,你是何人,為何躲在樹中。
這個人不說話,而是取了一副麵具戴在了臉上。
黃金麵具。
戴黃金麵具的人說,我叫金無邊,我在這裡好好休息,是誰把大樹給我劃開的。
衡子軒不說話,縮起了脖子,看著花有傷。
花有傷一指衡子軒,對金無邊說是他把你的樹給劃開的。
衡子軒驚住了,他想不到花有傷竟然會這樣做。
他苦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頭還沒停下來的時候,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不容衡子軒分辨,金無邊又打了他一耳光。
衡子軒一邊往後退著,金無邊往前追著,一直打著衡子軒的耳光,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一個耳光接著一個耳光,震得衡子軒腦袋嗡嗡響,臉都被打麻了,可無論怎麼後退,就是躲不開金無邊的巴掌。
衡子軒忍讓不成,終於大怒了,便出動了腿腳,踢向金無邊的下部。
可金無邊也動了腳。衡子軒踢幾腳,他便用幾腳擋回去,一招不落,將下盤護得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
衡子軒施展開輕功飛了起來。
金無邊的輕功比他的高明多了,在空中飛行,衡子軒衡子軒更是躲不開金無邊的巴掌。
就這樣,衡子軒愣是讓金無邊給打了兩個多時辰的巴掌。
把衡子軒的臉給打得爛乎乎的,已看不出其本來模樣。
最後一巴掌,竟把衡子軒給打暈了。
金無邊從天空飛落下來,接住了後掉落下來的衡子軒,然後將其往上一擲,踢腿尥腳,竟像踢球一樣把衡子軒踢飛了出去。
衡子軒的身體在空中變成了一個墨點,消失不見了。
金無邊來到了花有傷跟前,打量著花有傷,翻出白目瞪著,說你小子看起來也不像個啥好東西。
花有傷竟點點頭承認了,說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其實,剛才劃來樹杆打擾你休息的人是我,而不是方才你所打之人。
金無邊嗬嗬笑了起來,說我早就知道是你了,就剛才那癟蛋,哪有本事能那樣悄然無聲劃開樹杆。
花有傷哦了一聲,說你既然知道是他擾你休息,你為何還打他那樣慘。
金無邊嘿嘿笑著不再說話了。
花有傷要走,被金無邊攔住了。
金無邊說你得賠償我。
花有傷說怎麼賠償你,要錢還是要命。
金無邊說我要命。
花有傷笑了起來,說你覺得你能打過我嗎。
金無邊點了點頭,說我覺得能。
於是,兩個人擺開了架勢。
花有傷朝金無邊一指。
金無邊哎喲一聲,跌倒在了地上,呲牙咧嘴地做著表情,看樣子像是無法掙紮,不能動彈了。
花有傷冷笑一聲,朝前兩步,一腳跨在了金無邊的肚子上。
金無邊卻突然雙手一摟,抱住了花有傷的腳。
原來他剛才不能動彈的樣子是偽裝出來的。
花有傷大驚,趕緊抬腳,卻絲毫抽不動。
金無邊笑言,你以為你的移花接木能奈何得了我。
花有傷問道,你到底能負抗多少斤。
金無邊說我能負抗一億三千萬斤,你能移接多少斤。
花有傷神情黯淡下來,說我輸了,我最多隻能移接八千萬斤。
金無邊說,你剛才把什麼移接到我身上來了。
花有傷指著遠處一座山。
金無邊笑道,那山看起來也就一千萬斤之重,能壓得住我才怪呢。
花有傷說你想怎麼樣,給個痛快的。
金無邊抬腿朝花有傷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同時鬆開了手。
花有傷抵抗不住金無邊的一腳之力,身子往前撲去,卻不停下,借勢往前騰飛入空。
金無邊見花有傷逃去,縱身一躍,也到了天空中,朝他追去。
兩個人的速度都非常快,縱是自天際掉落下的流星也沒有他們這般速度,快得端的是無法用語言形容。
飛著飛著,花有傷的身子隱去不見了。
金無邊冷笑一聲,身子隨之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