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過後的片刻是一陣猝不及防的尷尬。
男女共處一室,宋祁宴還赤裸著上半身,她可禁不住,隻覺得空氣都是燥熱的。
隻是想早早快點結束,送走這尊大佛,於是便迅速塗藥,完全不顧宋祁宴的死活。
“綰綰,江小姐,江綰妤!”
宋祁宴幾聲厲喝,江綰妤這才頓住手。
“怎麼了?”
“有你這般上藥的嗎?”
宋祁宴扯著眉目,隻覺得自己的傷口被江綰妤這般弄更得疼痛。
“誰讓你讓我上藥的,本小姐就是這般粗魯。”
“………”
宋祁宴無話可說,隻是暗暗忍著,誰讓他突然犯這個賤呢?
片刻後,藥塗滿,江綰妤將藥膏塗好。
“塗完了,我現在去給你找紗布去。”
說著江綰妤便從書案上拿了幾卷紗布來,高高興興終於要伺候完這佛大尊了,踏著步子就要趕來,卻忘記先前弄倒在地的茶水。
江綰妤腳下一滑,撲通一聲,徑直撲到了宋祁宴懷裡。
宋祁宴防不勝防,就這樣直直被江綰妤壓在身下,隻覺得背部更加的疼痛。
“江綰妤你乾什麼啊!”
緩緩睜開眼睛,不忍直視,自己整個身體都撲在了宋祁宴身上,白花花赤裸的腹肌在自己眼前一覽無餘。
真是罪過………
“對不起,我真……真不是故意的。”
慌忙間,欲起身,哪知手掌一滑,再次撲倒在宋祁宴身上。
“……”
兩人四目相對,無語凝噎。
“看不出來,江小姐你倒是很喜歡摸啊。”
“都說不是啦!”
江綰妤迅速起了身,隻覺得頭上耳尖臉上滾燙,頭上更是直冒煙。
今日她怎麼冒冒失失的。
在江綰妤暗自自責之時,宋祁宴扶著床,緩緩坐起,他也沒想到來一趟,給他的傷添了不少。
“還愣著乾嘛,給我綁綁帶。”
“?”
“還沒完?!”
他也不想啊,可剛剛那一撞擊,讓他後背的疼痛更甚,現在他隻要微抬手,背後的肌肉就仿若萬隻螞蟻撕咬。
“你看我現在能動手嗎?”
“………”
一陣沉默後,江綰妤隻好從了他的意。
上就上唄,反正都看過了。
嫩白的指尖抓著白紗布劃過宋祁宴的肌膚。
總有那麼幾個瞬間能觸到他的身體。
“宋祁宴你不害臊嗎?我們又沒成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禮儀。”
江綰妤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吐槽。
宋祁宴隻是淡淡地扯過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