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頭,江尋獨自前往皇上帳內。
“皇上,臣代臣弟負荊請罪。是臣管教不嚴,這才讓臣弟擾亂了賽場上的秩序。”
江尋跪地請罪道。
皇上眉頭緊蹙,扶額不言。
今日宋祁宴竟上了賽場,還踩在宋煜珩頭上贏下了比賽,本就讓他頭疼。
哪知江家還出了此事。
若他此時有意偏袒江家,倒顯得他有些偏心。
思忖了半晌,終究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旁的何迎東看出了皇上的心思,狡猾一笑,趁機站出請示之。
“皇上,這比武大賽向來是宮中大事,哪容得江二公子這般鬨,壞了規矩。且………若不是當時侍從及時出手製止,我家縉兒恐怕………”
何迎東輕抬起睫毛,輕瞥了一眼皇上的神色,又繼續添油加醋道。
“就算江家是名門望族,也不容得江二公子這般鬨騰啊。且如今惹下貨的是江二公子,卻隻見大公子,未見其人,可見誠意………”
何迎東故意停頓,引得帳內大臣議論紛紛。
江尋欲辯解,哪知宋祁宴卻進了帳內。
“何國公所言不然。”
宋祁宴行了個禮,隨後在江尋身旁跪下。
“先前何家公子對楊家的傷害,何國公可記得?”
宋祁宴冷眸微抬,朝何迎東輕瞥了一眼。
一瞬間,何迎東臉上的笑意儘無,不禁讓何迎東心中寒顫不已。
“稟告父皇,江二公子小時候遇到一些事情,導致心中有疾病,對那鮮血恐懼不已,今日之事,並非江二公子有意不來,而是需要時間去緩衝內心的恐慌。”
“有這事?”
宋承忠眉頭緊皺,問道。
這些年他臥病不起,對這宮外之事了解的是少之又少。
宋祁宴這麼一提,他才明白江嶼南的那麼傑出的兒子怎麼突然就退出了比武的舞台。
“報父皇,孩兒所說皆真,不信你可問問江大公子。”
宋祁宴抬眼示意了一下江尋。
江尋立即領會其意,答道,“皇上,臣弟確實因為兒時的陰影對這鮮血有恐慌至極。今臣弟未來,是臣的主意,怕他在皇上麵前突然暈了過去。”
聞言,宋承忠輕歎了口氣,想來這江家當年為了輔助他上位,可犧牲了不少人,如今江家唯一武藝超群的後代卻得了這病,身為曾與江嶼南並肩作戰的他,後悔自己這些年隻顧著兒女情長了。
“既然是如此,那也不必要來。”
看著宋承忠口語舒緩,宋祁宴乘勝追擊道。
“父皇,此事不應全怪江二公子,若真說江二公子私自闖進擂台有罪,那齊王罪過更深。”
宋祁宴頓了頓,故意看向一旁心提了又提的何迎東。
“哦?宴兒何出此言?”
“據孩兒調查,與齊王對決之人楊貳辰武藝了得,並非那般輕易被打倒之人,這其中有蹊蹺。”
“什麼?!”
宋祁宴話語剛落,帳營內喧嘩聲肆起,就連一向穩重的江尋,也詫異地看向宋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