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教主,靖王求見。”
“宋祁宴?”
謝閬風輕扯了一下嘴角。
某人也是真等不及,竟然親自上門了。
看來並非綰綰找不到,而且某人還不知道綰綰在找他。
“請他進來。”
頓了頓,又道,“若是綰綰燈火未熄,便也通知一聲,讓她來正殿。”
“是。”
——
不久,宋祁宴前來。
“還望靖王諒解,臣身體尚虛,未能行禮。”
謝閬風坐在正位之上,雖佯裝打扮了一番,卻還是能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
宋祁宴抱拳行了個禮,瞥了瞥,殿堂內兩側,未見江綰妤蹤影。
“遠在朝廷之外,在這江湖之中,浮生教便是人間的神教,是我該向謝教主行禮才是。”
“靖王客氣了。”
謝閬風嘴唇輕抿,似有深意地看著宋祁宴,仔細揣摩著宋祁宴的心思。
先前見麵之時,對他那番無禮,如今倒是客氣,怕不是為了尋人,都懶得多做麵子吧,幽冥派少主。
“所以,靖王來此是為了何故?總不能說靖王大晚上的來參觀浮生教吧。”
“自然不是……”
話音一落未落,殿堂外一踮著裙擺,步履匆匆的女子跑進。
“閬風哥哥,你說宋祁宴……”
來人正是江綰妤。
江綰妤話音在看到那熟悉的背影之時,頓在了口間。
“宋祁宴?!”
“綰綰。”
江綰妤有些喜出望外地看著許久未見的男人,但想了些什麼又徑直跑到了謝閬風身邊。
“閬風哥哥不是叫你彆處理事務了嗎?夜影還千叮萬囑讓您不要下床,綰綰怎麼一會不見你,就跑這來了。”
江綰妤叉著腰,一副教訓樣。
謝閬風隻是柔柔笑著,一旁的某人卻氣煞了眼。
隻見宋祁宴眸裡的亮光逐漸消失,隨之眸底均被怒火浸染。
“教主不是問我來浮生教是何事嗎?”
宋祁宴頓了頓,一把上前拉住了江綰妤的手腕,“來帶我未婚妻走總行吧?”
“宋祁宴你乾什麼?我現在不能走,我答應了要照顧閬風哥哥的。”
江綰妤欲從男人的手勁中掙脫,哪知反被拉進了懷裡。
“你就說行不行?綰綰既是我的未婚妻,她就沒必要待在你這個未娶妻之人的身邊。”
“未娶妻?”
江綰妤愣愣看著宋祁宴,隻覺得話裡橫間醋意十足。
所以他在吃謝閬風的醋?
在意識到這一切之時,江綰妤沒再說話,生怕自己又惹毛了他。
頓時,兩人的視線便彙聚在了謝閬風身上。
“靖王就這般著急帶綰綰走?我看靖王這幾日居無定所的,天色又這般黑,不如留宿在浮生教如何?如此您也能照看綰綰。”
“好………”
江綰妤喜出顏外地看著謝閬風。
這樣她就可以邊照看謝閬風邊和宋祁宴敘敘舊了。
哪知話音未落,被宋祁宴堵在了口間。
“不行,綰綰既與我有婚約在身?怎可容許綰綰住在其他男子家中,就算你們是一個教派也不行。這傳出去壞的是綰綰的風聲。且我已經備好馬車了,教主大可放心。”
說著,宋祁宴就要拉江綰妤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