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困難重重,孩兒不放心阿爹,若我在身旁護著,也可保阿爹安全,說不定還能儘早結束戰爭。”
江晟跪著不肯起,想著既然他父親死活不讓他前去,不如他也跟去,如此一來,他也放心。
可江嶼南聽著便不樂意了。
“胡扯,你單憑這一身武術,沒有腦子的,上什麼戰場,送死啊!讓開,彆在這矯情了。”
“什麼矯情,阿爹你彆看這些年我因為怕血的原因沒參加過什麼,我可是每日習武爭取有朝一日能上戰場的。阿爹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晟與江嶼南苦苦僵持著。
忽啪啦一聲,江綰妤隨同江晟跪下。
“父親,我覺得二哥說的是。先前我在蜀中落難,聽謝閬風說,二哥為了救我立下了不少功,想來二哥還是能在戰場上馳騁的。且江家該有續命的命脈了,二哥此去前去既能繼承您的衣缽,也能護你安全,是兩全之策。”
“這………”
看著江綰妤下跪,江嶼南眉目緊皺,猶猶豫豫欲開口,忽啪啦一聲,江尋又跪下。
“父親,綰綰說的是。您的身體尚未康複,江晟擔憂您並無道理。且這些年來江晟這小子我也是看在眼裡的,他幾斤幾兩我深知,以他的功夫定當不會拖累您的,興許還能就此立下功勞,為江家添下一筆榮譽。”
“綰綰這般說辭也罷了,江尋你又是做甚。”
江嶼南看著一個兩個都跪著的,心疼不已,抬眸又朝著欲屈膝的宋祁宴道,“怎麼?你也想跪?”
聞言,宋祁宴一個利索挺起了腰,輕咳了幾聲。
“婦唱夫隨,我理應支持綰綰。且我覺得江二公子說得並無道理。在戰場上多一名猛將,便也多一份勝算,嶽父何樂而不為呢?”
“哼。”
江嶼南沉思了一番,覺得宋祁宴說得並無道理,隨之冷哼了一聲,“好一個婦唱夫隨,顛倒是非,不過………”
江嶼南拍著宋祁宴的肩笑著,“我喜歡!你若真這般疼綰綰,那我也可放心走了。”
說罷,又揮手示意三個跪下的人起身,“行了行了,我答應你們了,我帶江晟前去。”
“好誒,好誒,我終於也能上戰場了。”
眾人齊笑眉開。
——
七日後,江晟隨江嶼南出了征。
江綰妤有些心不在焉地給宋祁宴磨著墨。
“怎麼?不開心?”
宋祁宴看出了江綰妤地心思,頓住了筆,朝她的眸光看去。
“是擔心嶽父吧。”
“嗯,有點。”
江綰妤有些悶悶不樂的,雖然她心中支持他父親再次上戰場,可這戰場非同小事,若有個萬一也說不定。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宋祁宴鬆開手中的筆,將她攬入了懷裡,輕撫著她的麵孔,“你若想怪我派你父親去,大可放心罵我,沒必要藏著掖著不開心。”
“沒有,我沒藏著掖著。我說了我會支持你的,就會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