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瘋子!五點起來釣魚!”工友罵罵咧咧。
連續兩天,陸江河一直在柳江邊,都沒有找到王鬆。
就在陸江河要絕望的時候,總算是在周六的早上看到了王鬆。
胖光頭,嘴角大痣,這不就是王鬆嗎!
大魚就在眼前,陸江河內心格外激動。
釣魚的王鬆沒有絲毫的官相,穿著防蚊的長袖長褲,一人一竿一包煙一杯茶,盯著浮漂就是半天,怡然自得。
陸江河提著漁具走了過去,“大叔這邊釣位沒人吧?”
王鬆看了一眼陸江河,有些好奇。
釣魚佬不是大叔就是大爺,一個小年輕這麼早不睡懶覺居然起來釣魚,真是少見。
“沒有人,你隨意。”
陸江河樂嗬嗬的便坐了下來,順帶也觀察王鬆的裝備。
他用的是餌料是蚯蚓,線組不算粗,應該是主攻鯽魚和小鯉魚。
“叔釣了多少?”陸江河找機會和王鬆聊天。
王鬆抽了一支煙遞給陸江河,見陸江河不抽後自己點燃後,樂嗬嗬說道:“空軍呢,這幾天走水,不好釣。”
陸江河將自己的秘製餌料扔到前方打窩,自言自語說道:“釣魚不打窩,釣的也不多,要想魚上岸,得拿糧食換。”
2002年可沒有那麼多網絡俏皮話,王鬆聽陸江河這樣一說,哈哈大笑:“小夥子,你這釣個魚還一套一套的。”
陸江河嘿嘿笑著說道:“釣魚嘛,就是圖個怡然自得,怎麼開心怎麼來。”
這深得的王鬆的心,官場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也是忙中偷閒,來這裡尋求怡然自得。
王鬆也算是老釣友了,他看著陸江河給鉤子掛麵食餌料,便說道:“商品餌料可不行,這裡是野河,不是魚塘。”
“野河要想上魚,得用自然的餌料,用這個!萬物要順其自然。”王鬆掂了掂蚯蚓盒子。
做官的人有種氣質,就算是釣魚的時候都改不了,那就是喜歡說教彆人。
陸江河掛好餌料後將魚鉤甩進河裡,說道:“但事物也是不斷發展變化的,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喲嘿?
王鬆頓時對陸江河感興趣了,這個小夥子邏輯思維清楚,而且顯然是對馬克思主義哲學是有研究的。
“小兄弟做什麼工作的?”王鬆隨口問道。
不怕你找我說話,就怕你對我沒興趣。
見王鬆這樣一問,陸江河長舒口氣,魚應該上鉤了。
他用力將魚竿高高豎起,魚鉤上至少是兩斤的鯉魚。
鯉魚不斷掙紮著,但是嗆了幾口水之後,安靜了不少。
陸江河回答說道:“畢業後在培訓班做輔導老師,晚上回去工廠做一點零工。”
不一會兒王鬆看見陸江河這裡,魚果然上鉤了,也是一陣興奮,“慢點慢點,魚竿立著,不要和它拔河,我拿網幫你抄魚。”
很快,漁網從頭抄了過去,鯉魚入護。
“小夥子,你這餌料可以啊!哪裡買的?”
“自己做的,我分一點給你。”陸江河掰下來一塊餌料遞給王鬆。
但是王鬆現在對陸江河的興趣要比釣魚大的多。
“快期末了,培訓班不是很忙嗎?怎麼跑來江城縣釣魚了?”王鬆狡黠地問了這麼一句。
對此,陸江河早有準備。
“找到一份新工作了,昨天把培訓班的工作辭了,所以在家裡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