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年前,一位在西南邊境自衛反擊戰退伍的士兵——馬敬中回到了臨江縣。
馬敬中的身體在那場戰爭中留下了嚴重的傷殘,右腿在戰鬥中被炸爛,做了截肢處理。
按照當時的製度,這樣退伍的戰士,國家和相關部門每月要撥下一筆很可觀的補貼。
但是這個馬敬中並沒有得到這筆補貼,無奈之下,馬敬中就去武裝部詢問,沒想到卻吃了閉門羹。
隨後這個馬敬中心中很是不忿,就要上訪,沒想到就在家門口,被一群混混給揍了。
也許是下手狠了點,也許是馬敬中悲憤交加,沒過幾天,便撒手人寰了。
而當時當地鎮上的武裝部部長,正是如今的縣委書記我張誌秋。
“連退伍傷殘兵的補貼都敢動,真是......”
陸江河罕見的有些失態,拿著那檔案的手,竟然變得有些顫抖了起來。
“那這件事情當時是怎麼解決的?”
陸江河放下了檔案,不敢再看,生怕再看下去,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
“找了那群小混混其中一個姓崔的,判了五年,但是卻不到半年就放出來了。”
“理由呢?”
陸江河問道。
“悔過態度良好,加上給馬敬中家賠了點錢。”
耿旭喝了口麵前茶幾上的水,繼續說道。
“誰賠的?滕文強?”
陸江河問道。
耿旭點了點頭。
“這個姓崔的小混混和滕文強,確實關係匪淺。”
耿旭說著又指了指其餘幾個檔案袋。
“這還有幾個案子,過程都無一例外,得罪了張誌秋,之後有人出麵解決問題,出麵解決問題的人基本上都是和滕文強有些聯係。”
陸江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檔案,卻被一張照片吸引了。
照片上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青澀稚嫩的麵容讓陸江河忽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這人是......”
“馬敬中的女兒馬芳,據說父親死了之後就搬到了外地,很多年沒有消息了。”
陸江河搖了搖頭,將那檔案放到了一邊。
“所以說,你是懷疑張誌秋和這個滕文強之間有關聯?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
耿旭點點頭。
“滕文強這人是個硬骨頭,無論怎麼樣都不願意承認是張誌秋授意他做的這些事情,所以我們也就無從查起,陷入了僵局。”
“你和張誌秋的有過節,我相信你比我們更希望能找出關於張誌秋和滕文強之間勾結的證據。”
陸江河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吹散了水麵上的熱氣,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耿組長,你這份直率,在官場上可不多見。我欣賞你的正直,放心,這件事,就算是為了臨江的一方安寧,我也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