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為了驗證這些信息,沈文靜又托人經過一些渠道核實了一些事情。
“喂,江河,是我。”兩天後的一天晚上,沈文靜趁著出來散步的檔口,撥通了陸江河的電話。
“文靜啊……”電話那頭,陸江河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像是許久未曾開過口。
“怎麼了?是不是沒休息好?”沈文靜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聲音裡的疲憊,心裡不禁有些擔心。
“沒事,就是這兩天跑東跑西的,有點累。”陸江河輕描淡寫地帶過,似乎不願讓她擔心。
“哎,你也彆太拚了,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沈文靜輕聲勸慰,語氣裡滿是關切。
“嗯,我知道。”陸江河應了一聲,接著語氣變得有些低沉,“我本來以為,蔣澤濤那邊能探聽到什麼消息,結果……”
“怎麼了?是不是蔣大哥那邊也不順利?”沈文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哎,彆提了,他今天剛跟我通過氣,說是他那邊的幾輛車,雖然進了萬興煤礦的核心區域,但是……”陸江河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但是什麼?”沈文靜追問,語氣中透著一絲焦急。
“但是那裡簡直戒備森嚴,跟軍事基地似的,層層關卡,蔣澤濤根本沒機會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陸江河的聲音裡透著一股罕見的無力感。
陸江河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那股因焦慮而不安的情緒。
“蔣澤濤跟我說那裡的安全檢查比咱們預想的還要嚴格,”他歎了口氣,眼神裡閃過一絲無奈。
“每次進入礦區,先是電子掃描,緊接著是人工全身搜查,連鞋底都不放過。”
“礦區內,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崗哨和巡邏隊,攝像頭更是遍布每個角落,就像是被無數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盯著。”
“這麼嚴密?”沈文靜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擔憂,“這樣一來,咱們想要收集信息豈不是難上加難?”
“沒錯,”陸江河苦笑。
“而且更誇張的是,車輛進入不僅要經過x光機,還有特製的掃描儀器,據說能檢測出隱藏的電子設備和微小異物。”
“司機和乘客必須下車,分開接受詢問,整個過程就像是過五關斬六將,稍有不慎就可能露出馬腳。”
沈文靜眉頭緊鎖,思考片刻後問道“這種級彆的戒備,,隻怕真的有貓膩呢。”
“呼……”陸江河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疲憊地靠在沙發上,用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電話那頭沈文靜的聲音讓他稍微提起了一些精神,但蔣澤濤那邊毫無進展的消息,讓他原本就緊繃的神經更加緊繃。
“我這邊倒是有些發現。”沈文靜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似乎在斟酌著什麼。
“什麼發現?”陸江河猛地直起身子,原本疲憊的神情一掃而空,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
沈文靜便將自己去查閱舊報紙的事情,以及從吳忠貴那裡了解到的關於萬興煤礦的黑曆史,事無巨細地告訴了陸江河。
隨著沈文靜的講述,陸江河的眉頭越皺越緊,原本放鬆的身體也逐漸緊繃起來,握著電話的手指節泛白,青筋暴起。
聽完沈文靜的講述,陸江河沉默了許久,房間裡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