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河心裡有數,既然這一切線索都直指明陽,指向萬興煤礦,他反倒不急了。
畢竟在明陽這片地界,很多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現在要做的,就是靜待時機,一擊即中。
通過陸江河的一番耐心說明,沈文靜心中的迷霧也被驅散,理解了他的深意,於是打消了自己的顧慮。
不過,她也提出了兩個條件:其一,要陸江河徹底鏟除那幫四處流竄的人販子團夥,救出所有被擄走的人;其二,則是設法找回吳忠貴丟失的遺體。
陸江河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承諾會做到,這才讓沈文靜心安了些許。
隨後的幾天裡,陸江河本想請個假,好好陪陪沈文靜,可沒想到卻被她以“時不我待,得趕緊破案”為由婉拒了。
沈文靜幾乎是半推半搡地把他“趕”去了單位,堅持讓他專注於工作。
而沈文靜自己,作為自由撰稿人,時間安排上靈活得很。
簡單跟父母交代了一聲後,她決定這段時間就住在陸江河這兒,一邊陪伴他,一邊繼續自己的寫作,畢竟這一行本身也需要到處跑跑。
陸江河沒辦法,隻能把沈文靜扔在家,第二天跑去上班。
到了單位,陸江河踏入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劉愛璐和刁銀婷兩位秘書早已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他們見到陸江河進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今天的陸江河,與往日不同,眉宇間似乎多了一份輕鬆,沒有了往日裡那種清淡的憂愁。
劉愛璐首先開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今天這是春風得意啊,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畢竟在同一間辦公室裡,朝夕相處、工作中緊密協作,相伴的時間甚至超過了與家人的共處。
這樣一來,陸江河任何情緒上,哪怕是不起眼的波動,都變得異常顯眼。
刁銀婷也不甘落後,接話道。
“可不是嘛,陸縣長現在整個人都散發著春天的氣息,是戀愛的酸臭味兒吧?”
說著,她故作嫌棄地皺了皺鼻子,眼神裡卻是掩不住的八卦之光。
陸江河苦笑了一下,知道瞞不過這兩個機靈鬼,便也不再遮掩。
“嗯,算是吧。不過,這事兒咱們公私分明,彆耽誤了正事。”
劉愛璐立刻正色道:“放心吧,我們辦事您還不放心?。”
刁銀婷也附和著:“就是,不過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縣長夫人啊,我可好奇了。”
陸江河微微一笑,顯得格外開明。
“有機會吧,到時候一定不讓你們失望。”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未來某個場合下,大家會心一笑的場景。
話音剛落,他便自然地將話題引回了工作,那份特有的專注與認真再次回歸到他的臉上。
辦公室的氛圍也隨之轉變,從輕鬆的閒聊迅速過渡到緊張而高效的公務討論中。
半晌,劉愛璐從外麵回來,拿著一份報告,輕步走到陸江河桌前,輕輕放下。
“陸縣長,這是我們扶貧辦遞上來的進展報告。關於縣裡啟動的修路工程,有些問題,可能需要您親自過目。”
陸江河翻開報告,眉頭逐漸緊鎖。
萬興鄉修路的工程已經正式啟動,這份文件裡記錄著的事關於舊房拆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