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烏雲壓頂,悶熱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味道。
一輛白色的桑塔納從一條平坦的公路上疾馳而過。
“毛哥,咱們這是去哪啊?這路看著可不太平啊。”蔣澤濤故作輕鬆地問道,眼睛卻不斷地掃視著車窗外的景象,試圖記住路線。
“彆擔心,老弟,這不是怕被人跟蹤嘛,這件事我親自出馬了,你放心。”毛四閔打著哈哈,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蔣澤濤的目光。
“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不過毛哥,咱們這趟到底要去見誰啊?總得讓我心裡有個底吧?”蔣澤濤繼續試探,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到了你就知道了,這次不會節外生枝,保管你滿意,錢帶了吧!”毛四閔含糊其辭,握著方向盤的手心微微出汗。
“帶了,十五萬。”蔣澤濤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
“那就好!”毛四閔點點頭。
車子一路顛簸,駛進了一片荒涼的山區,最終停在了一座廢棄的舊廠房前。
廠房的牆壁斑駁脫落,露出裡麵鏽跡斑斑的鋼筋,窗戶玻璃破碎不堪,隻剩下空洞洞的眼眶,在夜色還有時不時的閃電之下,顯得有些恐怖。
“就這兒?”蔣澤濤皺了皺眉,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
“沒錯,就是這兒,跟我來。”毛四閔推開車門,率先走了下去。
蔣澤濤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跟著毛四閔走進了廠房。
剛一進門,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便迎了上來,二話不說,便要搜蔣澤濤的身。
“彆緊張,老弟,例行檢查,例行檢查。”毛四閔連忙解釋道。
兩個壯漢搜了一遍,收了蔣澤濤的手機,隨後確認蔣澤濤身上除了銀行卡,沒有攜帶其他物品,這才放行。
毛四閔領著蔣澤濤穿過一條陰暗潮濕的走廊,來到了一間相對乾淨的房間。
房間裡坐著一個穿著花襯衫,戴著墨鏡的男人,嘴裡叼著一根香煙,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蔣老板,久仰久仰!”男人見到蔣澤濤,立刻站起身來,熱情地迎了上來,伸出右手,想要和蔣澤濤握手。
蔣澤濤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男人,並沒有伸手去握,而是淡淡地問道:“你是?”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花豹。”男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蔣澤濤的冷淡,自顧自地介紹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慢。
“花豹?沒聽說過。”蔣澤濤冷冷地說道,心中卻暗暗提高了警惕。
這個花豹,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花豹聽到蔣澤濤的話,嘴角咧開一抹玩味的笑容,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蔣澤濤。
“這不奇怪,我不過是在道上混口飯吃的小人物,您是大老板,手下又搞建築,又搞物流的,哪能注意到我這種小角色呢?”
花豹說話時,語氣中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味道,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狠厲。
蔣澤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圈,這才慢悠悠地說道。
“我手下的員工在道上混的也不少,花豹這個名字,確實沒聽說過,所以還是書歸正傳吧,今天我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帶走我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