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河點點頭,擠出了個“嗯”字。
隨後車裡陷入了一陣沉默。
倒不是不想說話,是陸江河有些難受,胃裡翻江倒海,酒勁上來,頭也隱隱作痛。
阿嬌也識趣地沒有過多的說話,讓陸江河好好休息。
她專心開著車,車廂裡隻有輕微的引擎聲和空調出風口吹出的細微聲響。
昏黃的路燈燈光透過車窗,在車內投下斑駁的光影,隨著車子的行駛,光影也隨之變換,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車窗外,夜色漸深,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已經關門,隻有零星的幾個小攤還在營業,散發著昏暗的光芒。
約莫半個多小時,陸江河看著周圍的景色逐漸熟悉,便提醒阿嬌:“在路邊放我下吧。”
阿嬌點點頭,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陸江河推開車門,深吸了一口夜晚清涼的空氣,感覺舒服了一些。
陸江河身子一晃,差點沒站穩。
阿嬌眼疾手快,伸手去扶。
陸江河輕輕推開了阿嬌的手,勉強站直了身子。
阿嬌笑了笑:“喲,這麼小心?女朋友在家等你呢?”
陸江河點點頭。
阿嬌又笑了笑,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能讓你這麼掛念的,我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仙女。”
陸江河也笑了笑:“有機會會見到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他頓了頓,補充道:“開車回去小心一些。”
阿嬌點點頭:“你也是。”
她隨即上了車子。
陸江河目送著車子緩緩駛離。
滿月的銀輝灑在大地上,阿嬌的車子就像一葉扁舟,漸漸消失在夜色的海洋裡,留下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夜色靜謐而美好。
陸江河轉身往家屬院走去。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遠遠地就望見了家屬院的輪廓。
沈文靜的身影出現在家門口。
她時不時地朝這邊張望。
一看到陸江河,她立刻打著手電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手電筒的光柱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明亮的軌跡。
沈文靜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美麗,俏麗的臉龐上帶著一絲擔憂。
她跑到陸江河麵前,看著陸江河趔趄的步伐,心疼地問道:“怎麼喝了這麼多?”
陸江河勉強笑了笑,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酒精的作用讓他頭暈目眩。
沈文靜扶住陸江河的胳膊,語氣裡滿是關切:“小心點。”
她扶著陸江河,一步一步地往家屬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