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子啊,有消息了?”陸江河的聲音帶著一絲期待。
“嗯,有點眉目。”蔣澤濤走到辦公桌後,拉開椅子坐下,“蒲慶華那老小子想出手萬興煤礦,說是要約幾個客戶在礦上談。”
“出手煤礦?”陸江河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蔣澤濤也正是疑惑這一點,他把自己的想法跟陸江河說了。
“我也覺得奇怪,華興集團倒了,他羅曉明就靠這煤礦回血,這時候出手,肯定有貓膩。”
“這煤礦儲量可不小,優質主焦煤,探明儲量接近兩億噸,而且……”陸江河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
“森林保護區,隻要采取一點手段,就能規避。比如,可以變更林地用途,將一部分林地劃為礦業用地,走合法合規的程序。”
“或者,以資源整合的名義,將林區進行統一規劃和開發。再或者,乾脆玩個障眼法,表麵上停產整頓,暗地裡繼續開采,運輸路線改走山路,避開監管……”
“這都不是什麼難事,隻是......”
陸江河沉默了半晌,語氣凝重起來:“蒲慶華這檔口出手煤礦,表麵上看是沒把縣裡放在眼裡,但仔細想想,這也太刻意了。”
“刻意?”蔣澤濤追問道,“怎麼個刻意法?”
“你想啊,”陸江河分析道,“羅曉明現在自身難保,他急於出手煤礦回籠資金,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偏偏選擇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出手,還大張旗鼓地約客戶去礦上談,這不明擺著告訴彆人,這裡麵有問題嗎?誰敢接手?除非……”
“除非什麼?”蔣澤濤的心提了起來。
“除非,”陸江河的聲音變得更低沉了,“他是故意放出這個消息,引某個人上鉤。”
蔣澤濤心裡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你是說……他是衝著我來的?”
“很有可能。”陸江河語氣肯定,“你想想,你上次去華興集團的時候,雖然很小心,但畢竟和蒲慶華接觸過多次,他多少能猜到一些。現在他故意放出消息要出手煤礦,很可能是在試探你,或者說是,在給你下套。”
“媽的!”蔣澤濤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蒲慶華這隻老狐狸。
“彆急,”陸江河的聲音冷靜而沉穩,“這件事聽我的。你假裝對煤礦感興趣,跟他接觸,探探他的底細。記住,一定要小心謹慎,彆露出馬腳。必要的時候我會配合你,看看能不能從其他渠道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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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了。”蔣澤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記住,”陸江河再次叮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掛斷電話,蔣澤濤走到窗邊,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蔣澤濤腦海裡浮現出上次在華興集團的情景。
自己分明處處小心,究竟是哪裡出了紕漏?
他百思不得其解。
將煙狠狠地掐滅在煙灰缸裡。
忽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屏幕上閃爍著陸哥兩個字......
萬興煤礦。
上世紀開發,幾經沉浮。
最終落到羅曉明手中,經營多年,頗具規模。
隻是這規模,帶著一股子野蠻生長的味道。
礦區入口,斑駁的鐵門鏽跡斑斑,依稀可見“安全生產”幾個大字,早已褪色。
剛進山的第一道關卡,簡陋的崗亭,一個穿著迷彩服,叼著煙的保安,懶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
第二道關卡,鐵絲網圍欄,上麵掛著“閒人免進”的牌子,歪歪斜斜,搖搖欲墜。
直到最後一道關卡,一排低矮的平房,門口坐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目光凶狠地打量著來往車輛。
一人一證,才放行。
蔣澤濤為了這些關卡,曾經費儘心思,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如今,卻因為這樁煤礦轉手的事情,踏上了這條路。
天色漸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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