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仰起頭,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陸江河。
她嬌嗔道。
“唉!陸縣長,你怎麼能這麼介紹人家呢?”
“咱們之前,可不是普通朋友哦~”
周婉清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她冷冷地開口道。
“這位小姐,請你自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請注意影響。”
羅晨晨也忍不住幫腔。
“就是,看來這家飯店得整頓一下了,招服務員也得查查前科,見到男人就摟脖子,什麼德行?”
雖然看不上周婉清,但在對付“外敵”這件事上,兩個女人的立場,倒是出奇的一致。
阿嬌卻像是沒聽見似的,身子反而扭了扭,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陸江河身上。
她嬌笑著,聲音膩得能滴出水來。
“哎呀,兩位姐姐,你們彆這麼凶嘛~”
“我和陸縣長,那可是老交情了~”
說著,她還故意眨了眨眼,拋了個媚眼給陸江河。
陸江河隻覺得頭皮發麻,後背一陣陣發涼。
他能感覺到,羅晨晨和周婉清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恨不得把他給淩遲了。
他連忙乾咳兩聲,試圖把阿嬌從身上推開。
“阿嬌,你……你先下來,有話好好說。”
可阿嬌卻像是八爪魚一樣,死死地纏著他。
“我不嘛~”
她嬌嗔道。
“人家好久沒見陸縣長了,想你想得緊呢~”
“陸縣長,你還記得咱們在萬興鄉還有酒吧的時候......”
她故意把話說到一半,留給人無限遐想。
羅晨晨的臉色,已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她冷笑一聲,語氣裡帶著一絲尖酸。
“陸縣長,看來您的風流韻事,還真是不少啊。”
“怎麼,這是要上演一出白日野戰的戲碼?”
陸江河被羅晨晨這話說得有些無奈,他猛地一用力,掙脫了阿嬌的糾纏。
“阿嬌,你再這樣,我可要走了。”
他板著臉,語氣嚴肅了幾分。
阿嬌這才收斂了一些,臉上堆滿了殷勤的笑容。
“哎呀,陸縣長,彆生氣嘛~人家這不是太激動了嘛~”
她連忙拉著陸江河,往一個僻靜的包廂走去。
“陸縣長,您這邊請,這邊請。”
等陸江河點完了菜,阿嬌又湊了過來,朝他拋了個媚眼。
“陸縣長,您先坐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扭著腰肢離開了包廂。
陸江河暗暗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心裡嘀咕著:這女人,這德行真是一點沒變。
羅晨晨一直扶著臉頰,靜靜地看著陸江河,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解釋解釋吧。”
羅晨晨倒談不上吃醋,她對陸江河的過去,並沒有太多探究的興趣。
隻是,對於那種見到男人就往上貼的妖豔女人,她沒來由地反感。
關於阿嬌的身世,陸江河多半都是從沈文靜口中聽說的。
也正是因為了解到這女人的身世,陸江河對她的肆意調戲,多少有些縱容。
當然,裡麵有多少受用的成分,隻有陸江河自己清楚了。
陸江河清了清嗓子,將阿嬌的身世大致說了一遍。
又將此前在萬興鄉和酒吧發生的一些事,挑挑揀揀地說了一些。
羅晨晨聽完,長歎了一口氣,剛才的怒氣似乎消散了不少。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她幽幽地說了一句佛經上的話,頗有些眾生皆苦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