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緊繃著身子，金銀的雙手隔著防護服在他腰上遊走，逐漸向下。
綿綿心提到嗓子眼了，他的槍掛在大腿上，在摸下去會被發現的。
金銀的手放在了他的臀部上，輕輕拍了兩下。綿綿差點蹦起來，礙於他現在是卡森的身份，隻能硬忍著。
幸好隻是止步於此，綿綿鬆了口氣。
“卡森……放鬆點。”金先生在綿綿耳邊說道，“害羞嗎?”
金先生抬頭環視一周，偷偷側目的全都低下了頭。
“他們不會看的。”
手在背上撫摸，綿綿被迫放鬆了一些，靠緊了金先生，防護服下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沒事，隔著兩層防護服。
好在金先生沒有再問，示意旁邊的研究員讓他走過來，說道“可以開始了。”
要開始什麼?
麵前的單向玻璃亮了起來，綿綿被吸引了注意力。
“抬上來吧。”
門被打開，一個上半身纏著繃帶的女人被架了進來，她頭低垂著，頭發似乎被血沾濕，貼在臉上看不清臉。
這是要乾什麼?人體實驗嗎?
綿綿目不轉睛，我要不要救他?怎麼救，可是我現在自身難保。
實驗員抬起那人的臉，把水往她身上潑，她嗆咳了幾聲睜開了眼死死地盯著綿綿和金先生的方向。
衝刷掉臉上的血汙，綿綿嚇了一跳，這不就是蝴蝶教官嗎！
雖然臉上有傷，而且比祁月給自己看的照片要瘦得多，但是還是能一眼認出來這是蝴蝶教官。
“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蝴蝶教官張張嘴，隔著玻璃聽不見聲音，綿綿隻能看見她的嘴一張一合。
金銀發現自己腿上坐著的卡森在看見蝴蝶教官之後身體往前傾了一點，好笑地說“怎麼?有興趣?”
綿綿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猶豫著點了點頭。
誤打誤撞，金先生笑了摸摸綿綿的頭“你就喜歡看這些。”
綿綿感到不寒而栗，什麼叫就喜歡看這些，也就是說接下來在這裡要發生的事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對嗎?
“注射吧。”金先生說道。
兩個人實驗員一個摁住蝴蝶教官，另一個拿著注射器要往她腺體的位置刺入。
綿綿有點急了，這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死?
但是又不敢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會被認出來了，四周都是人，不清楚他們的實力，單憑自己是絕對救不出蝴蝶教官的，救不出來就算了，沒準還會把自己搭上。
綿綿心急如焚，不能坐以待斃，現在能做點什麼?
對了，卡森是不是生病了。
“咳咳。”綿綿捂著嘴小聲咳了幾聲，心提到嗓子眼，咳嗽應該聽不出來了吧。
“卡森?喉嚨還沒好嗎?”金先生攬上綿綿的肩膀貼近自己，但卻仍然目視前方，目不轉睛地看著玻璃那側的蝴蝶教官。
“嗯。”綿綿模仿著當時聽到的卡森嗓音軟軟地應著。
“下次我會注意點，畢竟我還是比較想聽你喊我先生的。”金先生輕笑了一聲，又抬頭說道“快點，我們卡森要休息了。”
綿綿冷汗直流，完蛋了，造成反效果了。
卡森和金先生的關係不清不楚，似乎是很曖昧的關係，是伴侶嗎?那我再接著在這裡待下去肯定很快就會被發現。
注射器刺入蝴蝶教官的腺體，透過玻璃可以看見她猙獰的表情，還有絕望的眼神。
兩個研究員迅速退出房間，蝴蝶教官失去支撐，疼痛讓他再也撐不住倒在地上。她痛苦地捂著腺體的位置，如果這個玻璃沒有隔音效果的話綿綿猜測那一定是非常撕心裂肺的慘叫。
綿綿握緊了拳頭，全身止不住的發顫。
金先生倒是很興奮的樣子，更加用力地摟著綿綿的腰，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癲狂“把那個逃跑的小孩放進來。”
“是。”
逃跑的小孩?綿綿目光看向玻璃那側。有一扇門被打開了，緊接著一個白色頭發的小孩被推了進來。
腳上纏著鐵鏈，手上戴著手銬，一把鑰匙被丟了進去。白發小孩撲到了鑰匙上麵，一邊驚恐地看著躺在地上尖叫的蝴蝶教官，一邊接觸自己身上的鎖鏈。
門很快被關上了。
“這就是不久前逃跑的那幾個小孩的領頭人。”金先生似乎心情不錯，給綿綿解釋道。
不久前?那不就是跟蝙蝠一起逃走的那個白狼beta?叫什麼來著，魚禾。
“好好看著吧，這就是逃跑者的下場。”
蝴蝶教官突然弓起了背，背後的繃帶似乎被什麼東西頂了起來，魚禾驚恐地砸著門，身邊什麼東西都沒有，隻能用拳頭一下一下地捶著門，綿綿有點看不下去了。
突然，蝴蝶教官背後掙紮地展開了一對蝴蝶翅膀，等等，這是?
蝴蝶教官是沒有翅膀的，這不是蝴蝶教官！這是她的雙胞胎姐妹！
綿綿來不及思考這是姐姐還是妹妹，oa還是alpha，我不能就這樣坐著，綿綿剛想掏出手槍，但是自己爸爸告誡自己的話出現在了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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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總覺得小爸的話有點多餘，到這個時候才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小爸總是一直強調要保護好自己，是因為自己曾經遭遇了什麼嗎?綿綿皺眉，是啊，太可疑了，小爸自從出生的時候就一直待在家裡，一副柔弱的樣子，結果自己一來軍校他就出去上班。
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不能衝動。隔著訓練服聞不到附近人的信息素，感受不到他們的實力，絕不能貿然出擊。
綿綿防護服下的臉皺在一起，要是能有個隊友就好了，製造一點混亂……
蝴蝶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魚禾急切地開始用鑰匙鑿門，可是門毫發無損。
魚禾臉上滿是憤怒和決絕，一點都沒有要哭的樣子，他意識到自己突破不了這道門，轉身瞪著蝴蝶。
蝴蝶眼眸失神，輕輕的扇著翅膀，拋開場景不看，這應該是絕美的。
熒藍色的鱗粉撲朔，她站著不說話，但是魚禾雙手竟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魚禾的臉上出現了驚恐，蝴蝶一步一步走向魚禾，把他提了起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魚禾滾落兩圈，撞到了牆上。
綿綿忍不下去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孩子就這樣被殺死，綿綿打起精神觀察四周，房間裡包括自己有十個人，其中六個在鏡子前麵站著，低著頭記錄著什麼。
門口站著兩個，其中一個靠著門框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另一個就是自己剛剛跟進來的實驗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