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端木冥幽一襲常服,坐在椅子上,冷心月站在門口迎接。
“穀主,請進。”
白慕遠跨進門檻,拱手一禮“草民,見過燁王殿下,見過燁王妃。”
“穀主不必客氣,快快請坐。”端木冥幽虛扶一下,白慕遠又拱了拱手,提著藥箱走到另一邊坐下。
他這才轉頭,把目光聚焦在這位,名聲震撼天下的戰神身上。
燁王,劍眉如墨俊逸不凡,唇角掛著笑意,動作優雅地執起茶壺,滿了一杯推了過去。
白慕遠拱手謝道,端起茶盞淺啜了一口“不錯,好茶。”
冷心月也坐到端木冥幽旁邊,笑盈盈的輕聲說道“這次多虧了神草穀出手相助,不勝感激。”
“哪裡的話,神草穀既然揭了皇榜,診治燁王殿下,自然也是分內之事,不必言謝。”
白慕遠擺了擺手,看向燁王妃時,不由得感歎這位女子的風華絕代。
眉目如畫,清麗脫俗,氣質嫻靜端莊,與燁王並肩而立,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極其般配。
他看得出來,兩人感情極好,根本沒有受到外麵流言蜚語的影響。
傳出惡毒的謠言之人,真是其心可誅。
三人寒暄了一會兒,白慕遠就開始診治。
他從藥箱裡拿出脈枕放在桌上,端木冥幽撩起衣袖放了上去,冷心月靜靜站在一旁,單手扶在他的肩頭。
白慕遠仔細探了一會兒,不禁眉頭微蹙,然後看了端木冥幽一眼,又繼續探脈。
燁王殿下明明身體早已康複,為何,還要一直對外宣稱,重病未愈
片刻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這也是,他不願意跟皇家扯上關係原因,有時候真的很難獨善其身。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白慕遠收回手指。
“燁王殿下,脈象略有虛浮,氣血尚虧,不過問題不大,老夫開個方子,吃上幾日好生調理,便能大好。”
“多謝穀主。”端木冥幽拱手謝道,沒有多說。
白慕遠提筆快速寫著方子,便提出告辭。
冷心月和端木冥幽再次謝過,就讓胡伯把人送了出去。
“心月,你可有看出什麼?”端木冥幽問道。
"白穀主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是安神的方子。觀其麵容,稍顯憔悴,雙瞳有血絲纏繞,眼下淤青,顯然是思慮過重,夜不能寐所致。"
端木冥幽點頭說道“據我所知,白慕遠隻有顧氏一位發妻,對子女寄予厚望,從小悉心栽培,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根本沒有什麼事,會讓他如此憂心。隻有白雨思的異常,才會如此。”
“要是他知道白雨思就是葉清寒,會不會經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冷心月秀眉緊擰,心裡有些擔憂。
“白穀主是個心善之人,重情重義,救治蒼生,我會想辦法側麵透露一些,讓他有個心理準備。”端木冥幽說道。
“好。”
此時,侯府後院一處破敗的院子裡,二夫人,葉青青,還有葉青山已經餓得頭暈眼花,冷的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