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_鐘娘娘家的日常生活_思兔閱讀 

第51章 第 51 章(1 / 2)

鐘娘娘家的日常生活!

鐘萃有些複雜,她仿佛觸碰到一個宮中禁忌的秘密。

彩雲倒是有些好奇“主子怎麼會問這個的?”

鐘萃已經通過陛下借啟蒙書和教書的舉動印證了一點,這位宮妃在陛下心目中的分量比她以為的還重,鐘萃已經決定把這件事給埋在心裡再也不會提起來,便搖搖頭“無事,就是突然想起來,想問問看,老是看書上所說有什麼長相相似之人的。”

彩雲不知道她心裡所想,反倒認真跟她說了起來“說得也是,奴婢未進宮的時候,我們村裡也有人同我長得有幾分像,尤其是眉和眼這兩處,不過我們本來就一個姓,往前還是一個祖宗,長得像也是正常的。”

“那你為何進宮了?”彩雲進宮不過七八載,從陛下登基後,大越倒是少有的進了風調雨順之年。年年五穀豐登,都說是陛下天命所歸,是真龍天子,合該坐上大位,便是陛下多年來未立中宮後位,也萬民歸心。

江陵侯雖是掛名的五品官,但在侯府家宴上,長輩男子們總會說幾句家國大事,鐘萃聽多了,雖不知其意,但也記在了心裡。

鐘家誇陛下聖明呢。

彩雲進宮已經十歲了,已經是懂事的年紀了“家裡兄弟姐妹多,爹摔了腿,要醫治,奴婢娘要伺候田地,還有這麼多姐妹,正逢宮中放了一批大宮女出宮,要選一批新的進去,奴婢娘就把奴婢給送進來了。得了一筆銀子,奴婢爹的腿就有救了。”

鐘萃提了裙擺垮過門欄,帶著她出了房間,問起“你怨恨他們嗎?”

彩雲跟在後邊“奴婢不恨,當年家裡實在艱難,奴婢爹娘也是沒辦法了,奴婢進宮那日,奴婢娘把家中所有的白米都給我做了糕,全給我了,一丁點也沒分給兄弟姐妹們,在家裡時爹娘雖然偏疼男丁,但也給我們飯食用度,添衣納鞋。”

怕鐘萃不知他們小門小戶這些,彩雲加了句,“這些都是些微小事,主子出身侯府,與奴婢家中情形自是不同。”

鐘萃莞爾一笑。若是可以選擇,出身侯府,還不如一戶鄉村野戶人家呢,至少也有這樣被惦念的時候,可惜她選不了,她一出身就是江陵侯府行五的大房庶女。注定了要被鐘家送入宮中。

鐘萃腦海裡還想起了她入宮那日,最後一次見到生母秦姨娘,她就站在夫人身後,欲言又止的看著她,不是出於對女兒要分離的難過,而是想要把她的那些貪婪傾之出口,又怕現在這個不好說話的女兒不答應她那些無理要求。

許是心裡還埋怨鐘萃的不講情麵,對生母親妹冷血無情,便是彩雲口裡的那些些微小事,也從來沒替她做過。所以,生在高門大戶又如何,亭台樓閣,珠翠翡玉,被輕視的庶女,還不如農家女呢。

這些思緒在腦子裡不過須臾就被鐘萃給拋卻,她很少想起在侯府的事情,每日的時間讀書學知識都不夠,心裡十分充實,並不會去自怨自艾,傷悲春秋,剛踏出門,就見一早就不見的芸香端著一碗長壽麵朝她走來,顧全幾個跟在身後,手上提著食盒。

“現在膳房的總管好說話,我們求了求,說姑娘慶生,想借一借膳房,他便給允了。”芸香數著“除了壽麵,還有壽果、紅蛋,是我們幾個親手做的。”

鐘萃打小是由仆婦養大,吃穿用度時常被克扣,但每年生辰,王嬤嬤總是會給她做一碗壽麵,叫張嬤嬤給她從府外買一些頑具回來給她作伴,她們幾個相依為命,每年鐘萃生辰也都隻她們幾人過,侯府裡無人記得。

入了宮後,再也沒有人給她做過一碗壽麵了,上輩子她和芸香進宮,在宮中艱難度日,莫說一碗壽麵,便是冷饃饃都不知吃過多少,膳房可不會輕易叫人進去的。這次進宮,鐘萃原本以為跟上輩子差不多,便是現在許多事都變了,但膳房掌著上至陛下,太後,下至嬪妃們的膳食,輕易不敢出了丁點岔子,怕被問罪,哪裡是她們隨意求一求就能進去的。

鐘萃在他們身上看過,略過他們膝下沾著的泥灰,接下了這份心意。芸香把壽麵往前捧了捧,“姑娘,以後每年生辰,奴婢都給泥做壽麵,陪你過。”

顧全幾個也紛紛點頭“對,奴才們陪著主子一起過。”

鐘萃看著他們,眼裡一點點亮起來“好,我們一起過。”她大手一揮,叫芸香拿鑰匙去開庫房,“既然是我生辰,那就拿銀子去膳房裡點些好飯好菜,外邊生辰都辦上好幾日吃席,咱們也吃上個三日。”

聞衍下晌剛召了大臣商議國事,每年年末年初都是官員調任升遷之時,年末商定調任,年初定升遷,逢官職變動,朝堂上下總會動蕩起來,吏部擬定了好幾回折子來,都沒過,聞衍親自召了吏部尚書相商,這才把事情定下。

吏部尚書走後,聞衍一張臉越發風雨欲來一般,楊培給他續了茶,在旁邊伺候著不敢多言,倒是聞衍自顧說了起來“朕早就知這朝中上下總有官官相護,少有骨鯁之臣,朕莫非是糊塗之人不成,連這等斷爛朝報也敢呈上來,這烏鶴莫非以為朕不敢削了他的烏紗帽不成!”

楊培忙說道“陛下豈是糊塗之人,便是下邊人再想蒙混聖聽,也逃不過陛下的法眼,一眼就看出哪裡有陳腐貪敗了,說句明君也不為過的。”

烏鶴身為吏部尚書,倒也是可用之人,雖不是陛下親自提拔,但一直維持著中立,楊培也知陛下不會免了他的官的,也不提他。

烏鶴出了宮,坐了小轎回了府上,還沒多休息,先叫了家丁出去跑了兩趟,往幾家府上走一走,其中一家離得倒也不遠,家丁很快上門通知過了,不多時就有管家模樣的人請了他進去,把人引進了前邊書房裡。

家丁也不裝模做樣的,直截了當便說了“侯爺,我們家大人說了,此事成不了了,上邊把這升遷折子給壓了,侯爺還是另想辦法吧,奴才告辭。”

鐘正江臉色大變“可是烏大人說的?”

家丁點頭“是,大人親自說了,不止侯爺這裡壓下了,還有好些人的也給壓下了。”

鐘正江掛的一個五品閒職,去歲險些被卷入了案子裡,後邊洗刷冤屈,今年吏部開始往上遞折子,鐘正江便求到了嶽丈吏部侍郎頭上,他堂堂侯爺才一個五品閒職,連從前看不上的妹夫調回來官位都越過了他去,鐘正江哪裡服氣。

何況他鐘家的女兒入了宮,現在大小也是個美人了,鐘正江覺得送進宮中的庶女既然升了位份,說明有幾分寵,便是看在美人的麵上,他往前提一提也不難的。這才疏通了關係,走了嶽丈的路求到了尚書烏大人頭上。

烏鶴當初答應便是看在這一點上,想著賣鐘家一個麵子,烏鶴身為吏部尚書,掌著官員升遷調任,但總有些關係便是他也拿不準,如這關乎後宮娘娘們的娘家,隻得呈折子給天子,待天子做決定。

這本是天子臣下多年心照不宣,但近日正撞上了天子心緒不定,正是厭惡此等賣弄疏通、投機取巧之時,便是呈折子的吏部尚書烏鶴都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何況是折子中提到的這些人。

胸無點墨,又沒有治理之力,隻知道找關係尋捷徑,一味的想走歪路,這如何能行得通,朝中舉薦之製度在聞衍看來本就是數代陋習,他也有心要破除此種自高祖就傳下來的製度,這才廣開恩科,召有實之士入朝,以慢慢取代朝中那些國之蛀蟲,如何還能見他們往上升。豈不是越發慣得他們滿腦肥腸。

隻是科舉來的進士們入朝不久,如今還在各處曆練,還不到取締這些蛀蟲之時,聞衍便也先忍著叫他們先坐在位置上,隻等以後時機成熟,徹底把這些蛀蟲鏟除。

他如何不知烏鶴的意思,不過是有些遷怒罷了“朕既然聖明,他還敢拿這爛報來唬弄朕,身為吏部尚書,識人之能如此糊塗,堂堂大越,莫非沒有能拿得出手了不成,你看看他報上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安郡王府的公子,朕若是沒記錯,上月裡安郡王才因這公子鬨市縱馬被禦史參了,理國公府,乾了多年還是一個七品官,倒是風花雪月的事可沒少傳進朕耳裡,還有一個,江陵侯,上次可是這江陵侯查案反被栽贓陷害?如此糊塗之人還敢寫什麼多年為朝廷儘心儘力,想升官,嗬!”

聞衍挨著把折子上的人罵了一遍,正要繼續說,突然想了起來“江陵侯,可是鐘美人的生父?”

楊培點頭應聲“是,正是綴霞宮鐘小主的生父。”

那就不止能用糊塗來形容了。

“都說修身治國平天下,連家事都如此糊塗,以至送庶女進宮,連規矩禮儀都不全不教,也莫怪在朝堂上毫無建樹了。”聞衍對江陵侯天子金口斷言“隻配當個富貴閒人罷。”

這話楊培可不敢接,江陵侯雖不是正兒八經的外戚,但也是娘娘主子們的娘家,隻要後宮主子們得寵,娘家便是不能入朝為官,也差不到哪兒去的。

聞衍把烏鶴呈上來的折子裡通通罵了一遍,這才停下,問楊培“今日初幾了?”

楊培掐手算了算“回陛下,應是初八。”三月了。

“初八?”聞衍想起了鐘萃來,往常她都是每隔五六日來請教的,這些時日鐘萃沒來,聞衍心緒起伏,又有前朝事忙,便也忘了“她多久沒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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