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爺爺。”葉婷婷見到二人,畢恭畢敬地稱呼了一聲。
“嗯,快進來入座,慶功宴就等你們回來開始了。”葉盛恬滿意地一笑,隨即向一旁站著的葉義使了個眼色,輕聲吩咐道“去,招呼客人。”
枯骨老人仿若未聞,對葉婷婷的問候毫不理睬。
葉義則眼神怪異地看了白龍言一眼,出人意料地對他露出了笑容,想來是在葉盛恬麵前,他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兩人的視線交彙,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嗬,彆來無恙呀,葉少。”
白龍言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輕蔑的冷笑,這冷笑如同一把利刃,直刺葉義的心窩。
葉義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惡犬磨牙,憤怒在他心中燃燒。
然而,他明麵上卻不露聲色,出人意料地對自己擠出諂媚的笑容,這倒是讓白龍言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葉義那張臉仿佛被歲月摧殘,憔悴得如同一棵枯萎的樹。
不過,這與白龍言又有何乾呢?
“請進。”
葉義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擺出一副低三下四的姿態,邀請白龍言入座。
白龍言心中詫異,不禁又多看了他兩眼,心想這家夥,難道轉性了?
“白賢侄,一直聽婷婷提起她的好男人,今日再次相見,果然一表人才啊。”
終於,輪到葉盛恬時,猶如春風拂麵般熱情。
然而,對待葉義的態度卻截然相反,仿佛看著一塊朽木,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不滿之色。
不過,這副神情,白龍言似乎並不陌生,他心中了然,這明顯是知曉了自己的事情。
他淡淡地看了葉婷婷一眼,隻見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白龍言見狀,無奈地苦笑著,謙卑道“葉前輩過獎了,我隻是帥了點……可算有機會正式與前輩相見了,上一次不愉快的小矛盾,還請彆放在心上。”
說的,自然是數月前在蜜語酒吧和葉義起衝突時,與葉盛恬的那次短暫交鋒。
“過去的事就如同過眼雲煙,讓我們將其拋諸腦後吧。”
葉盛恬豪爽地握了握白龍言的手,宛如親密無間的老友,帶領他一同邁入了慶功宴會的中心,“來,賢侄,快請入座。”
此時,四周早已座無虛席,坐滿了朱雀堂的人。
今天,這場慶功宴是獨屬於葉婷婷勢力的盛宴,規模雖不大,卻也熱鬨非凡。
白龍言如同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求助般地望向了葉婷婷,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一絲指引。
然而,葉婷婷隻是俏皮地一笑,並未接過他的話頭。
葉盛恬的態度為何突然變得如此熟絡?
這巨大的態度轉變,猶如仲夏的暴雨,來得如此迅猛,讓白龍言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一旁的葉義,雖然表麵上強作鎮定,沒有流露出絲毫異樣,但他的內心早已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可是被葉盛恬無情地送進了刑罰堂,遭受了嚴厲的懲罰才得以脫身。
相比之下,自己的父親對白龍言這個外人竟然如此熱情,這著實讓他難以接受。
然而,他似乎在極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以免在眾人麵前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