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歡玉和宮灑掃宮女!
寧親王妃一愣,繼而哭笑不得“什麼孩子,孩子哪兒是說懷就懷的?”
寧澈見寧親王妃不相信,不由有些急了,說道“是真的,歡兒肚子裡肯定已經有了兒子的孩子。”
“傻兒子,你當懷孕真的那麼容易麼?要是真容易,母妃當年也不會在三十多歲才生下你了。”
寧親王妃根本就不相信兒子的話,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且兒子一個大男人懂什麼?不過是傻傻的以為,男女之間發生了親密關係,就會懷孕罷了。
“歡兒她不一樣……”
寧澈想要解釋,可寧親王妃卻道“太後娘娘也是女人,哪兒不一樣?彆說太後娘娘現在是不是懷孕了,就算真的懷了,至少還要一個多月才能診出來呢,再說了,你們之間就是一個意外,太後娘娘又中了藥,那有那麼容易懷孕。”
寧親王妃自己生了五個孩子,是過來人,自然不相信淩歡那麼容易就懷了兒子的孩子。
見母妃不相信,寧澈隻好解釋道“歡兒她中的藥不一樣,她是被賊人逼迫吃了苗家的求子丹,那丹藥藥性極烈,想要保住性命,必須要與、與人歡、歡好,而且吃了求子丹的人在歡好後都會懷上孩子,直到孩子順利生下來,才能夠徹底將體內的藥性解除……”
“求子丹?”寧親王妃臉色一變,她雖然沒有親自經曆過,但有關南疆苗人的事還是聽說過幾分的,在南疆苗人雖然少,但其卻十分神秘,族內幾乎人人都會養蠱。
“是,所以兒子說的都是真的。”寧澈低聲說道“歡兒她必須生下腹中的孩子才能夠活下去……”
寧澈在說什麼,寧親王妃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突然之間,覺得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前一刻,她還在為了兒子的親事煩惱不已,下一刻,兒子不但有了親密的對象,甚至可能連孫子都有了。
這算是驚喜嗎?不,這是驚嚇!
如果兒子喜歡的人不是當今太後娘娘,而是彆的人家的女兒,不管如何,寧親王妃都是非常高興的,甚至可以立即給兒子辦親事。
可兒子喜歡的人偏偏是手握大權的攝政太後,太後娘娘位高權重,身份尊貴,再加上還有皇上在中間,兒子與太後娘娘之間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希望。
可她又能怎麼辦呢?兒子對太後娘娘情根深種,做下了糊塗事,甚至如今太後娘娘可能還懷了他們寧家的血脈,若是她再逼兒子去成親,那她成了什麼人了?
大人犯了錯,孩子終究是無辜的,既然孩子是兒子的,他們寧家怎麼說也得給彆人一個交代,總不能讓人家受委屈了。
寧親王妃想到這裡,心裡真是悲喜交加,既惱兒子不知天高地厚敢去冒犯太後娘娘,又為即將到來的孫兒而歡喜。
寧家子嗣單薄,寧澈又一直拖著不肯成親,孩子對於寧家來說,十分重要。
寧親王妃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太後娘娘可知道這件事?”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太後娘娘不知情,被迫懷孕生子,從而惱怒兒子這個罪魁禍首。
“母妃放心,歡兒是知情的,隻是這件事事關重大,若是傳出去難免會對皇家造成極大的影響,還望母妃能夠保守秘密。”寧澈神色凝重地說道。
寧親王妃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母妃自然知道輕重,難道你還信不過你母妃不成?”
“母妃知道兒子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寧澈有點無奈地說道。
“你不必說了,母妃知道,此事事關太後娘娘與皇上的聲譽,自然不能夠傳出半點風聲。”
寧親王妃終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知道兒子心裡的顧忌,她歎了口氣說道“不過這件事可以瞞著彆人,但你父王那兒還是要說一聲的,總不好日後孩子抱回來了,你父王還瞞在鼓裡。”
事已至此,寧親王妃也看開了,兒子這副臭德行,完全是遺傳他爹的,當年寧親王對她也是一往情深,這一輩子就認定了她一個人,兒子如今顯然也是這樣,以兒子與太後娘娘的關係,還有他對太後娘娘的感情,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另娶她人了,她想要順利抱孫子,還得靠太後娘娘,如此一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罷了,這臭小子不肯成親就不肯成親罷,她也懶得管了,還好有了孩子,寧家也算是有了血脈延續。若是太後娘娘生下的是兒子,自然皆大歡喜,若是女兒,她好好撫養,大不了日後找個上門女婿,如此也不算斷了寧家的香火。
對於寧親王妃的提議,寧澈並沒有反對,他知道母妃知道了,自然瞞不過父王,不過以父王的脾氣,一頓皮肉之苦,自然是免不了了。
但哪怕如此,母妃能夠接受淩歡,也讓他十分高興,隻要母妃不再逼他成親,對他來說,挨一頓打又算得上什麼?反正他皮糙肉厚,父王也不可能真的對他下死手,大不了在床上躺幾天罷了!
寧澈想得好,可他終究是低估了寧親王的怒火,等到寧親王得知真相後,勃然大怒,當即下令對寧澈軍法處置,甚至為了怕下人放水,他老人家親自上陣狠狠地打了寧澈一頓,若不是寧親王妃看不過攔著,恐怕寧澈的腿都要被打斷。
哪怕是如此,等行完刑後,寧澈也已經昏了過去。
寧親王妃看著下人小心地將渾身是傷的兒子抬進屋裡,又急忙吩咐人去將府醫請來,這才對一臉怒容的寧親王哭道“你這是乾什麼?是想要打死我兒子嗎?我告訴你,若是澈兒出了什麼事,我可跟你沒完!”
“本王就是要打死這個不孝子,不知天高地厚,什麼禍都敢闖,今日若是不好好教訓他,日後咱們一家子都會被他連累死!”寧親王怒氣未消,恨恨地說道。
“哪兒就有那麼嚴重了?”寧親王妃為兒子駁辯“他也不是有心的,隻是迫不得已,所以才犯了錯,再說了,這事可是經過那位同意的,你在擔心什麼?”
“就算這樣,他也不能乘人之危,他此舉簡直就是小人行徑!”寧親王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