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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處處有驚喜(1 / 2)

非主流清穿!

淑嘉並不知道張姨娘跟親生女兒之間的互動,還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來。她反省過後認為,自己是真的沒有把淑嫻當成親姐姐來看的,也知道這位是姐姐,思想上把也沒有看輕淑嫻的意思,基本上也就是把她當成一個‘同事’。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她與石文炳、西魯特氏更親近一點,略有了些骨肉親情,富達禮、慶德也還好,與淑嫻的接觸委實不多。

雖說交往是相互的,淑嫻也沒有主動來看過她,但是冷靜下來,淑嘉認為自己也需要改變。

有西魯特氏一路開綠燈保駕護航,淑嘉的親近之旅就順利了起來,所以說,上頭有人好辦事,朝中有人好做官。頭一回見麵,姐妹倆能聊的話題還真不多,好在淑嘉是有備而來,提前準備了幾個小問題,比如荷包的封口問題、某個滿語單詞的寫法一類。話題如此稀少,實在令人汗顏。

幸而這樣的人家人際關係本就互相留有空間,不可能像一般人家那樣搞不好姐妹倆得共用一間房,真是關係想不親密都不行。在這裡,隻要相互之間能經常答個話,互相走動走動,就能讓人覺得是善意了。讓對方覺得你是善意的,關係也就更容易培養。

跑得次數多了,彼此熟悉了,話題也就慢慢多了起來,淑嘉發現了淑嫻的不少優點,認真就是其中一條,又說淑嫻的女紅做得好,針線什麼的淑嫻還小,做得也比不上針線上的人,但是一把絡子打得實在漂亮,不由誇了她兩句,淑嫻畢竟還是小孩子,聽了誇獎也很高興,話也漸漸多了起來。昨天晚飯的湯好喝,今天天氣真熱,明天去看叔祖母不知道有什麼新鮮事沒有,等等等等。可見之前不是沒話題,隻是沒條件開口而已。

在淑嘉主動去淑嫻院子兩次之後,淑嫻也開始往淑嘉的院子裡去,還帶來了上回淑嘉說好看的絡子。“瞧打好了,你學針線比我晚著好幾年了,也不急在這一時。”說完把絡子送給了淑嘉,淑嘉拎著絡子仔細看著,做工還真是不壞,餘光看到淑嫻矜持地抿著嘴,心情顯是愉快的。淑嘉心道,果然合適的誇獎有利於人際關係的改善啊。

到淑嫻生日的時候,淑嘉已經能接到淑嫻親手做的帖子,邀她到自己院裡喝茶說話了。淑嘉也親自揣著做的荷包、寫的字畫充作賀禮,然後過去與淑嫻對坐在小榻上聊天兒了。

淑嫻生日時已經是九月了,白樂天有詩“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更深露重,姐妹倆聊得正投機,正說到家務,又說到來年開春,西魯特氏也閒下來了,或可去春遊呢。

淑嫻正在活潑的年紀,平日裡也是謹言慎行,架不住跟妹妹聊天啊。況且春天去踏春,也是正當季的活動,算不得出格。當下興趣也很濃。淑嘉又說“讀蘇東坡的詩,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到了杭州不看看西湖實在算不得到了杭州,西湖十景啊……”

淑嫻道“是呢,白樂天《錢塘湖春行》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麵初平雲腳低。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蔭裡白沙堤。聽著就覺得眼前一片春色。”

兩個人都很有興趣,遠足什麼的,對於拘在深宅大院裡的小姑娘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淑嘉道“應該還有好看的呢,可恨我們都不知道。”淑嫻小聲道“不如,明兒請教老太太?”

這時嬤嬤們來催了“姑娘,夜深了,該安置了,明兒還有正事兒呢。”

兩人聊得太投機,也是家居生活太無聊了,淑嘉把心一橫“大姐姐,我今兒住你這兒成不成?”

淑嫻意有所動,四下看看,見嬤嬤們的態度也沒有強硬,也征求嬤嬤們的意見。嬤嬤們一看,人家姐妹倆想一起睡一個晚上,誰能說什麼呢?王嬤嬤道“我去叫她們把姑娘的鋪蓋拿過來?”

旁人麵麵相覷,淑嘉一看,淑嫻床上隻有一床被子,似乎也該拿一床被子來?李嬤嬤笑道“我們姑娘房裡被子倒還有,雖是新的,卻沒晾曬。隻好讓老姐姐跑一趟了。”王嬤嬤搖頭“不算辛苦,就算被子有了,枕頭呢?”單身姑娘的床上,就隻能放一個枕頭。

當下取了鋪蓋枕頭來,夏喜帶著紅袖過來伺候,洗漱安頓了。

與人同床,實在是個新奇的經驗。姐妹倆在床上小聲說話,又說到附近勝景,都沒看過,恨不得睡醒了起來就到了來年春天好去踏青、遊湖。

直到嬤嬤們再四提醒,才沉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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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冬天。十月時節,西魯特氏的肚子越發顯得大了,走路八字更明顯,據說坐馬桶的次數也增加了不少。淑嘉明白,這是因為胎兒越來越大,壓迫著膀胱,很容易就有尿感。看著西魯特氏吃力的樣子,淑嘉心想,天下的母親都是偉大的,投向西魯特氏的目光也越發的親近了。再怎麼說也是這女人用了同樣的辛苦把她生下來的,不然她現在指不定怎麼樣了呢。

西魯特氏對女兒總圍著她感到十分好笑,又有點無奈。小孩子總是會好奇的,當年她懷孕的時候,富達禮和慶德很是問了些不著邊際的問題,解答起來是如此地傷神。好在淑嘉的婦產科與生物學知道估計是這個時代最豐富的,所以她沒有問問題,西魯特氏才由著她在跟前轉悠。

現在西魯特氏要做的隻有一件事情準備生產。

冬天要用的炭早購齊了,各種米麵果蔬也有儲備。淑嘉因為早就考慮到西魯特氏生產時間的問題,中秋過後就提出了年禮要及早采辦。西魯特氏覺得女兒真是懂事又有眼光,想到自己在年前年後果然不適合操辦這些事情,當下就應允了——趁還能動,早些指點一下女兒們也是好的。隔了兩天,她就下貼子請了貴婦人們來賞菊,席間特意拜托了石琳夫人得空教導兩個女兒,鄭重地把兩女兒在過年期間的活動托付給了叔祖母,又請諸位夫人多多照顧、多多包涵。

如今幾個月鍛煉下來,淑嘉已經把杭州石家仆役的姓名、分工、家庭關係和大致覆曆弄明白了。想來淑嫻也知道得不差,因為兩人在商議“今兒給阿瑪送飯用哪個”的時候,淑嫻直接說“王有、吳大幾個是跟著阿瑪出門兒的,連他們的飯也要備好。家中略閒著的小廝還有何嬤嬤的兒子、李嬤嬤的侄子……”

每日裡柴米油鹽,對賬銷賬的事情已經移交到兩個女孩子的手上了,西魯特氏半個月一小結,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兩個月後,乾脆放手了——她要生孩子了,她親生閨女的數學學得更好——她看得出來,完全放心了。

西魯特氏欣慰極了,到了季節,這季該吃什麼,要備下什麼,淑嘉總是能想得到,年禮就是她提出來的——真真是天生的一般。當然是天生的,上輩子淑嘉同學小市民家庭出身,生活上的常識還是有的。

淑嘉甚至借嬤嬤之口問了要給沒出生的孩子準備什麼。小衣服小鞋子啦,小鐲子小項圈兒啦……

西魯特氏道“這還用你說?還有,給小孩兒備下的,先不是衣服鞋子。”

“嘎?”

何嬤嬤忍著笑,輕聲道“姑娘,小主子生下來,先用著的不是衣服鞋襪,是悠車。還有小被子、小枕頭。”小孩兒生下來是先包著的,尤其這一位出生在冬天。

繈褓,這才是最主要的,然後是尿布,其次是肚兜,那往下才是上衣下裳,才是襪子,至於鞋子,可能要更大一點才用得到。

淑嘉囧了,臉上一紅,不說話了。在有空調、用尿不濕的年代,要準備的東西顯然與這個時代不一樣。

烏雅嬤嬤搖頭道“不止不止……”李嬤嬤問“那還有什麼?”烏雅嬤嬤道“你們都忘了,小主子還沒定嬤嬤呢。”

這,才是最重要的。

不對,尹嬤嬤道“穩婆定下了沒有?”

一切準備都得等生了才能派上用場啊!

在京中,就有常用的穩婆,但是這次南下,誰沒事兒帶個穩婆上任啊?當下又煩擾石琳夫人打聽,從旗下營裡找了個靠得住的穩婆。先著人送了尺頭與一對銀錁子做定禮,約定了十二月以後就要隨時在家候著。然後西魯特氏開始給未出世的孩子選乳母和保姆。

這本來是女人能夠決定的事情,不意石文炳聽了之後馬上說“不要小腳的。走路都走不好,未必能抱得穩孩子。”

旗下營裡都是在旗的人,拿人家當下人使喚,未免輕狂了些,皇子的乳母還都是包衣呢。至於包衣乳母,就想都不要想了,包衣奴才,說著難聽,地位也不如正經八旗,但是能那樣使喚他們的,也隻有姓(愛新)覺羅的。

能用的也隻有家裡的人,石文炳的生母出嫁那會兒,她娘家是旗主王爺,鑲白旗的,旗下包衣帶了做陪嫁也帶了幾房來。後來到了石家日漸繁衍,也生出不少人口,兩兒兩女的乳母都是從這些人或者西魯特氏的陪房裡挑的——她家出身蒙古,奴隸也有。

現在的問題是,石家沒有帶穩婆上任,自然也沒有提前準備好了乳母帶著來。

西魯特氏想了一回,道“是南下的時候我沒想周全,如今現買人又怕不妥當。先把她們姐妹的嬤嬤各分出一半兒來使罷,她們姐妹也大了,正好各添兩個丫頭。”

丫頭是早就打算好了的,於是淑嫻添了玻璃、碧璽兩個丫頭。淑嘉給她的丫頭起名紫裳、綠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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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全家等著太太生孩子的時候,又一件事情的發生,讓大家措手不及,越發凸顯了石家後院當家主子人手不足的問題——本來能理一點事的大姑娘淑嫻,病了。

開始隻是打個噴嚏,咳嗽兩聲,淑嘉還說“聽說打噴嚏是有人在旁的地方念叨了呢,是不是額娘想咱們了?”淑嫻笑道“那也是我們兩個一道打。”兩人結伴去看西魯特氏,臘梅道“方才太太還念叨呢。”

淑嘉……

過了兩天,淑嫻還是這樣,淑嘉道“彆是天冷了受涼罷。”嬤嬤們也說“像是。”都要打發去請大夫。淑嫻道“如今額娘那裡事兒又多,我們本幫不上什麼忙,再彆添亂了。”

淑嘉心說請個大夫要費多少事兒?自有人跑腿。頂多是約束丫環們不要亂走,然後算個診金藥錢。硬是要請,嬤嬤們也不願淑嫻生病顯得她們失職。一齊請示西魯特氏,西魯特氏見淑嘉來為淑嫻說話,心下讚許“就這麼辦罷。”

此時已經天黑了,隻好轉天去辦。淑嘉道“明兒一早,我打發人去老太太那裡,求問個好的大夫,便拿著阿瑪的帖子邀人去。叫院裡的丫頭媳婦們不要亂跑,不要混晾衣服,嬤嬤們引大夫來給大姐姐瞧瞧,完事兒再引出去。如何?”

西魯特氏道“就這麼著。”

當天夜裡,淑嫻的病卻重了,又發起了低燒。

次日一早起來,西魯特氏母女一看這樣,馬上派人去石琳家,早飯前就請了大夫來。看了一回脈,留下方子,上麵鬼畫符一樣的字,淑嘉道“聽說遠古時代巫醫是一家,真是長見識了。”西魯特氏橫了她一眼,叫婆子複述了大夫的話,聽說方子上的藥都是平常藥材,劑量也不大,吩咐下人跟著去抓藥。

淑嫻的病卻是斷斷續續地不見好,回來西魯特氏對石文炳道“要不換個大夫?”石文炳把藥方拿來一看,虧他能看懂,道“藥倒對症,量也不大。換個大夫怕也是這樣,藥吃到一半再換,怕更不好。”這才沒換人,又把大夫叫了來。

大夫對石文炳解釋說“秋冬時節小孩子生病,拖一拖是常有的。府上小姐這個年紀,也是常有小毛病的。但凡男孩子越小越難養活,十歲以後倒結實。姑娘家正相反,嬌弱些也是常理。”

石文炳聽說一切正常,這才不管了。

淑嫻一病,課就不能上了,功課、針線都被西魯特氏禁止“就是平日太累了。”家務自然也不能管了。整日無聊,便寫些小箋子,碧璽與紫裳有點七彎八繞的親戚,這事就傳到淑嘉的耳朵裡。淑嘉於早晚也去她那裡說話,淑嫻道“你少來些,彆過了病氣。額娘那裡又不方便,你再病了,家裡就沒個做主的人了。”

淑嘉道“哪能呢,我也管不了多少事兒。”

淑嫻一意不肯,淑嘉撇撇嘴,隻好減了頻率,有時寫些短箋與淑嫻互作問答。今日先生講了什麼、叔祖母問起你來了……一類。她還要協助西魯特氏過問家裡年禮的準備情況,處理一些細務。

忙亂的日子裡,時間過得特彆快。十一月上旬淑嘉與西魯特氏一道擬定了年禮的單子,又跟著母親觀摩檢查了實物,選派了押送的人,就命起程上路了。淑嘉又按照西魯特氏的吩咐,去看了庫房,準備了足夠的空間預備收禮。

西魯特氏身體漸漸沉重,不少事務都下放到管事娘子那裡了,石家有些年頭了,一應事情都有前例。西魯特氏道“咱們在杭州沒什麼莊子,少了田租這一大項,像是簡便些,你多看看學學。”淑嘉點頭。

然後,看管事娘子請示做新衣、發紅包的事兒,十二月初又開始準備年貨。淑嘉一麵看一麵記,又問“鋪子裡交上來的銀子有盈餘全放在家裡麼?庫房可結實?”福海家的笑道“姑娘,過年用項大,除開年禮,還要算一年與各處的賬目,餘的不會太多,家裡儘夠使了。”淑嘉點頭不語,其實她挺想看傳說中的銀票來的。可憐穿得也算大富大貴,至今連銀票的長相都不清楚。

再然後,淑嘉發現,她房裡的紫裳、綠衽在吃飯的時候給紅袖、青衿遞筷子,而紅袖青衿二人此時正在給春喜夏喜擺飯呢。此時西魯特氏剛剛生下了一個男孩兒,產房門口掛起了弓箭,她本人看完孩子睡去了。

本次石文炳非常有閒,早把名字起好了等著,一看弓箭掛出來了,馬上宣布了兒子的名字“就叫觀音保。”

產房又稱血房,不讓進。淑嘉見生產得順利,拉拉他阿瑪的袖子“阿瑪,得打發人跟四老太爺、四老太太報喜。還有往京裡送信。”這個她有主意,也需要父母首肯才好去辦。石文炳馬上命福海去石琳那裡報信,自去回書房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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