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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捷再添冤仇(1 / 2)

非主流清穿!

大戰捷再添冤仇

毓慶宮三阿哥滿月宴之後,宮裡又辦了一場滿月宴。是五阿哥的庶長子滿月,這個孩子比淑嘉的兒子要小半個月,身份上就差了兩層。因為這個原因,再加上先前已經熱鬨過一回了,大家也不覺得新鮮了,這一回規模就要小一點,氣氛也沒有那麼熱鬨了。

不過因是五阿哥長子,五阿哥雖沒大婚,但是人在外麵,胤礽作為留守的二伯父,也不能把侄子的滿月弄得寒酸了。五阿哥的生母宜妃又是四大天王裡的一個,過來湊趣的人也是不少。

美中不足的是,孩子的生母位份低,雖有側室之名實則不是側福晉。五阿哥也未有封爵,並無僚署一應支應的人就有些不太順手。宜妃是祖母,由她來主持倒也合適,隻是有些不太好看。

是以宜妃帶著點兒喜氣的報怨“年輕人的事兒,我一把老骨頭真不合適。”一群女人當時都在寧壽宮裡說話,榮妃道“我看你忙得就很開心。”惠妃也說“要是有個孫子叫我忙上一忙,我寧願累著。”語氣就有點兒酸溜溜的了。德妃抿嘴一笑,也不說話,惠妃的話卻是說到她的心坎兒上了。老三老四一塊兒大婚,老三媳婦已經有了,自己的兒媳婦還沒動靜,未免……有一點心急的。

淑嘉正好也在,等宮妃們說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先說宜妃依舊年輕,然後又說“一應的事情都有內務府呢,您也不必很操心,有什麼想要的,吩咐他們去辦就是了。”

佟妃道“你先時又是安胎又是坐月的,怕也不知道。內務府總管馬思喀隨軍出征了。主官不在,底下人再儘心,也不如有他看著呢。”眾宮妃一致點頭。

這個馬思喀乃是先時極力主張撤藩的議政大臣、戶部尚書米思翰之子。米思翰,富察氏,滿洲鑲黃旗人,一力主張撤藩,為康熙平三藩準備錢糧。自己沒看到三藩平就死了,三藩平後,康熙皇帝還對他念念不忘。哦,忘了提一下,當初與三藩戰事不偕的時候,很多人(索額圖叫得也挺凶)要求追究主張撤藩的人,明珠算一個、米思翰作為鷹派也在名單上。

米思翰四子、馬思喀、馬齊、馬武、李榮保……都得到康熙重用,還都不是省油的燈。

淑嘉道“原來是這樣。”

其實她什麼都沒明白,作為一個清史僅夠參加應試教育考試的穿越者,她完全不了解富察家的祖宗三代。作為一個穿過來就是閨閣小姐的姑娘,她能知道富察家挺不錯的,門風好、人也肯上進,地位也不低,就算是很不錯了。是以她不知道這家子裡出了幾個八爺黨,因為上下串連推舉老八當太子差點被一勺燴了,隻覺得李榮保的名字有些耳熟。

這麼多年過去了,二姑娘不少上輩子的知識都模糊了,李榮保這個名字耳熟,純是因為他有個好兒子傅恒,在乾隆朝很有名,曆史課本的小字擴充知識裡有提到過一句。傅恒是乾隆小舅子她是知道的,但是傅恒的爹她沒記住名字。

皺皺牌子,不知道馬思喀的兄弟馬齊力保老八、馬齊閨女做了十二福晉、馬齊侄女兒是乾隆皇後的太子妃還一門心思幫忙操辦五阿哥長子的滿月宴。

無知的人,真是幸福。

皇太後的性子越來越單純,所關心的也都是各種正麵的事情。比如“老大媳婦什麼時候生啊?”“老三媳婦生的時候他們能不能回來了啊?”“你累不累?剛出了月子就來回奔波。要不要喝點兒參茶?”

淑嘉笑道“我挺好的。”自出了月子,她又恢複了每日裡步行請安的習慣。宮中運動本就少,想要恢複身體,就要開動腦筋。再說了,不能開始是步行的,生完孩子就跩了不是?四月初夏,不冷不熱,早晚穿戴整齊走兩步又怎麼了?孩子交給乳母、保姆帶著,淑嘉每每要離開總要留下一個陪嫁的丫頭盯著,還是比較妥當的。

三福晉剛查出有孕,臉上泛著幸福的光,笑說太子妃真是一片誠孝之心。她與四福晉因有太子妃的例在前頭比著,也想一樣的,卻因有婆婆,先到婆婆跟前報到,然後跟著來,到底差了一點兒。

不過也比大福晉好啊,三福晉有些同情大福晉了,她是第一個進門兒的皇家兒媳婦,基本上她怎麼做就是為後來的人定下了例。偏偏遇上個太子妃,弄得像她以前做得不周到似的。

旁邊四福晉與三福晉交換了一個眼神兒,心裡都有點子無奈。老三、老四是鄰居,又是同時過門兒的,心理上也親近,兩個福晉也都不是難相處的人,關係還是很不錯的。私下也會說說小話,都覺得在大嫂與二嫂中間找平衡實在是困難了一點兒。

說起來太子妃跟她們更熟一些,相處得也挺愉快,可是走得太近了呢,又未免又冷落了大福晉。她們與大福晉住得更近一點兒,關係也不能弄僵了,兩人就都有點兒為難。

聽到大福晉有氣無力地附和三福晉的話的時候,三福晉和四福晉心裡的無力感就更濃了些。不是大嫂不好,隻是在現在大家的眼裡,大阿哥太蠢。太子跟皇帝膩歪成那樣,你硬要從中插一腿。兩人同情大福晉,卻也不敢跟她走得太近,就怕給自己的丈夫在未來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是以除了正常的往來,與大福晉再沒有更深入的交流。又不能跟她走得太遠,怕現在大阿哥會找自己丈夫的麻煩。

反倒是同樣的處境,讓三福晉和四福晉關係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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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辦滿月酒,康熙在外麵也沒閒著,各種布置指揮,收到胤礽的報告“乾東四所滿月宴一切均好。”把胤祺給叫了來,把信給他看了,胤祺當然是感恩不儘,口稱謝恩,汗阿瑪還想著他,最後也不忘說一句太子二哥辛苦了。

康熙大悅之餘拿兒子開玩笑“朕這裡還有皇太子的另一封書信,是說的命欽天監擇卜你和老七的婚期吉日。你要不要看一看呐?”其實他給人家太子的回信裡說,這件事兒不急啊。但是太子還是認認真真每次都把結果給他,等著他打回。新郎官兒都還跟著康熙砍人呢,定好了日子有個毛用?可這一對父子還是樂此不疲,一個不停讓欽天監算卦,一個不停地說這個日期不好重來不急咱慢慢兒來。把欽天監tx得滿頭是汗。

胤祺被他爹取笑了,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不用了,然後落荒而逃。

無良爹欺負完了兒子心情大好,吩咐下去“傳裕親王福全、恭親王常寧、簡親王雅布過來。”開碰頭會,目的你們三個位份夠尊、輩份也夠高,給我壓住了後陣。三人領命,福全還好,生就敦厚,雅布不能上前陣略有不快,但是一想皇帝的哥哥弟弟也都跟自己一樣,倒是息了不滿。康熙還很關切地對雅布說“雅爾江阿很好,你們父子也有些日子沒見了,魏珠,叫雅爾江阿來。”父子在軍中見麵,雅布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唯有常寧,小時候就是被慣大了的,不滿之意就擺在了臉上。康熙看見了,心中不快,卻也忍下了。大戰在即,不宜動怒。特意把福全留下來“看好他,彆叫他裹亂。”治不了皇子侄兒,對自己的親弟弟倒是還能管得住了,福全認真地應了下來了。

領命而出的福全,在帳外遇到了等候的常寧。身為康熙目前活下來的最小的弟弟(他們活下來的兄弟本來就少),常寧平日也是個無人敢惹的主兒,誰都知道當今皇帝是仁愛之君,不能欺負他弟弟。這樣常寧的任性也是見長的,跟福全抱怨“上回我與哥哥率軍出征,難道有錯麼?分明是胤禔不好!被他一鬨,誰敢冒險?如今把我們放到營後,葛爾丹的味兒都沒聞著……”

福全大急,直跺腳“噤聲!你又胡唚了!快跟我回去!”

常寧被他一說,更不高興了,倒是老實跟著福全往回走,路上還咕噥著“我又沒說錯!那小子要爭權,還把佟國綱給弄死了,他還疑心是哥哥你害的佟國綱。他那點兒小心思誰不知道啊?”

我的祖宗啊!這熊孩子怎麼什麼都敢往外說啊?!你說的越對就越不能說啊!福全顧不得其他了,一巴掌拍在常寧的後腦勺上“閉嘴,跟我回去!上回讓葛爾丹跑了,辜負聖恩,你還有臉說嘴?”

常寧再任性,對著親哥哥還是有點最基本的敬意的。老好人福全青著一張臉,常寧還是有點兒怕的,老實閉嘴跟著回去了。

卻不知道,兄弟倆在外麵的對話,已經被不少人知道了。康熙是頭一個,氣得直打哆嗦,身為皇帝,康熙當然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皇室一團和氣兄友弟恭。這下好了,常寧這個倒黴孩子把他的遮羞布給扯了下來,由不得康熙不生氣。倒是福全一慣的貼心解意啊。

索額圖也算是一個,他呢,如今在中軍前鋒營,消息也還算靈通。聽了常寧所說,心裡大樂,恭親王說得沒錯啊!裕親王也是被大阿哥坑過的苦主,肯定對他不待見。矮油,早先怎麼忘了這一條兒呢?該拉攏拉攏裕親王才是啊,皇上對裕親王這位兄長一向是很照顧的。當時隻顧著得意明珠被削了,都忘了要趁他病要他命,多拉倆重量級的人物收拾他了。

索額圖悄悄地尋上了福全,福全雖然老實一點,人卻不傻。看索額圖一臉的賊笑,就知道事情很大條。他正擔心白天的時候常寧剛說過的話產生不良影響呢,這不,不良影響自己來了。

福全一個頭兩個大,聽索額圖對自己極力誇獎。索額圖也不傻,他用的借口是“奴才現在管著前鋒營,卻未經過戰陣。王爺二十九年曾率軍出征,特來討教。”福全權當他是來討教的,光說注意事項了“火器營中火藥尤其是看好,若是炸了,先傷自己人。馬匹尤其重要,放火器時不能驚著馬自相踐踏……”

索額圖也認真聽,還認真記了,福全是個老實人,說的都是實話,應該有用。他不但聽,他遇到不清楚的還問。弄得福全以為他真是來請教的,麵色也變得和緩了起來。

看到福全麵色和緩,似有親近之意,索額圖還是說了本意“還有一事,著實為難,還忘王爺教我!”說完長長一揖,頗有點作秀的成份。福全看他這樣就頭疼“知道的我都說了,旁的我也不會了。”

索額圖直起身,目光灼灼“不是行軍的事兒,隻有一樁。奴才現與大阿哥共領一軍,與皇子相處,實在為難,還望王爺教我,那年,您跟他是怎麼處下來了?奴才不比王爺還有輩份在那兒,都吃了虧,王爺憐我!”

福全想吐血,老子怎麼處下來的?老子跟他處不下來!光跟他互相告狀了!老子最後吃了啞巴虧,你願意學麼?福全場麵話還是要說的“大阿哥不是無禮之人,你且放心為皇上辦差就是了。”

索額圖一看不行啊,過了這個村兒就沒有這個店兒了,下一回到哪裡再找個恭親王敢在裕親王麵前揭一揭二十九年的窩囊賬引出裕親王對大阿哥的不滿?索額圖乾脆挑明了,他跟大阿哥也合不來,裕親王跟大阿哥也有舊賬,咱們,是不是一起跟他算?

索額圖生怕自己的份量不夠似的,還隱隱提到了太子“大阿哥脾氣有點兒急,跟誰都有點兒不對付,太子也是對他多加容讓。隻是軍國大事,奴才實在不敢輕忽,才腆著臉向王爺請教。”

裕親王要是能被說動,他就不是裕親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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