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承認這個男孩的一切,就是否定同齡人的一切。
鈴木園子已經見過同齡人中最頂端的一批人,智慧如工藤家族,財力如鈴木家族,而權力如白馬家族,全部見識過。
可是把三人與一個男孩比,卻被打的渣都不是。
三人所長,不過是命比這個男孩要好,而已。
語氣中是滿滿的低沉。
直到一雙手,捧住園子的臉頰,將那已經放下劉海,將那不曾遜色任何女孩的嬌柔麵頰小心捧住。
如小鹿般靈動的瞳孔,如精靈般精致的鼻梁
“你是在失落嗎?”
憐愛的目光注視在女兒的臉上,朋子用一雙大拇指,滑動在園子的左右嘴角。
一個弧線,月牙兒般皎潔笑容。
“無法比肩。”
承認了自己的不堪,自己的幼稚,自己的懦弱。
鈴木園子第一次認清,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如此的渺小,自己的眼界是如此的渺小。
“沒必要啊,你不是毛利公生,你就是你自己,你就是鈴木園子,女兒,他有他的優點,但是在母親的心裡,你絕對不比他差。”
這是屬於鈴木朋子的自信。
手離開女兒的麵容,重新做回位置。
“可是我”
“沒有所謂的可是,你是鈴木集團的繼承人,你隻需要在你擅長的領域發揮出自己的手段,你不比任何人差!”
看著此刻的女兒,鈴木朋子發自內心的高興。
開始了解他人,開始認清自身,並且真正的放棄天真的想法。
“母親,我”
臉上能露出笑容,天生的樂天性格,不會在哀傷中遲疑,臉上的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坦誠,瞳孔中燃起一絲好勝之火。
鈴木園子感覺到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該繼續駐足停留。
(鈴木園神緩緩睜開眼睛)
“好吧,就當做睡前的故事,母親教導你一些事情吧。”
這是最好的機會。
鈴木朋子一直都在等待,等待自己女兒覺醒的這一刻。
不算遲,剛剛好。
“首先,你現在已經了解到小公生做的事情,對嗎?”
“嗯,是的。”
正襟危坐,臉上也沒有平常的隨性笑容。
鈴木園子清晰感覺到母親的口吻充滿嚴肅,也反饋相同的嚴肅與莊重。
“很好,這樣你就已經脫離第一狀態,步入到第二狀態,這一點母親發自內心為你高興。”
第二狀態?
感覺到女兒的疑惑,鈴木朋子繼續說道。
“所謂的第一種狀態,類似與小女孩的花癡表現,了解人隻看這個人的外表,聽這個人說什麼話,將表麵當做真實。”
“而第二種狀態,就是園子你現在的狀態,壓製住感性,了解他人不是去聽這個人說什麼,而是了解這個人做過什麼。”
手指從‘一’變成‘二’。
鈴木朋子很緩慢的講解,園子很認真的聽著。
但是
花癡是在罵自己嗎?!
“不過現在母親希望你進入到第三種狀態,在了解完小公生做過的事情之後,仔細去思考小公生做這些事情的目的,或者說園子你要去探求小公生的思維理念。”
“這就是領導,你想要掌控你的臣子,你就必須明白他做事的目的,他所需求的事情,以及他的想法。”
第三階段,公生做這些,究竟為的是什麼?!
鈴木朋子拋出新的問題,給自己的女兒。
因為園子已經將第一個問題徹底解決掉,在超短的時間內,沒有動用家裡的信息網,就知曉一個人所做的事情。
這是之前的園子絕對無法做到的。
即使隻做到第二階段,鈴木朋子也非常開心。
“公生做這些的想法?”
不是為了蘭嗎?
似乎是下意識的想到自己的閨蜜,鈴木園子閉上眼睛。
腦海裡思考著公生做的三件事,卻遲遲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對啊,僅僅是為了蘭,但是沒必要這麼麻煩的去做,完全可以做的很明顯,甚至是表現在任何人的麵前。
甚至表現出一種重度姐控的狀態,都可以清晰的去解釋。
可是做這些,卻隱藏起來。
“用理性去思考他的違和感,用感性去感觸他的薄弱點,兩者結合,將他的行為用最為合理的方式解答出來。”
鈴木朋子引導著麵前的園子。
期待著
“他的違和感,他的薄弱點,他的合理性。”
沒錯,充滿違和感。
如果用正常的思想去思考,似乎公生這個人隻是一個單相思,甚至貶低一點就是舔狗。
可是這些很不合理。
這不是鈴木園子所了解的毛利公生。
一個能堅持如此之久,犧牲如此之多的人,即使薄弱點是小蘭,可是絕對不是這樣的舔狗思維。
他所堅持與他所謀劃,是更加遙遠的東西。
代入,園子在腦海裡模擬公生做這一切的目的,或者說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