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生露出玩味的笑容。
用最為輕快的聲音回答上座的審判長。
“沒錯,我知道這些是證人的證詞,我是想詢問,你的這些東西的真實性,以及這些證詞的指證,還有人證”
才說完,就看到旁聽席的位置,一次性站起來五十人左右,基本上是前排的位置。
似乎是告訴審判長,旁聽席的五十人,全員證人。
這樣龐大證人數量,是霓虹法政史上未曾有過的。
“抱歉,人證太多了,不如就讓他們在旁聽席上吧,我這邊有錄音可以播放。”
戰術嗎?
公生就喜歡對方玩戰術!
此刻看著被告律師一臉懵的狀態,恐怕對方也從未預料到如此場麵。
嘴中永遠喊著‘所有人’,分散著證據的辯證。
但是此刻‘所有人’站在麵前,反而是懼怕的那一位。
“不,原告律師,你這樣的行為並不符合法律程序!”
趕忙打斷,審判長捏住手中的文件,汗水從手心下滑,盯著麵前的男孩。
“不,審判長,我的行為很和法律規程。”
“我出示的每一份筆錄,都與錄音筆內的錄音相同,而附帶的合約也是經過五十位證人的同意並且簽字。”
輕緩語氣,公生不曾絲毫急躁。
手拿出第一排第一個錄音筆,準備播放。
“不,你的這份合約存在問題,你的這份合約”
這是怎樣的一份合約呢
換成任何一位律政者去接觸,都會覺得瘋狂的合約。
上麵記述著,證人的錄音在不會傷及證人本身的利益時刻,這份錄音不會發揮任何作用,證人也不會委托公生。
簡單來說,就是五十位證人,沒有被推卸責任,將錯誤推卸給‘所有人’的時刻,這份錄音證據,不會具備任何法律效應。
但是如果觸及到證人本身的利益,那麼公生則會自動成為證人的委托律師,通過證人的錄音證據,對觸及證人利益的對向進行反駁。
也就是,對方提出‘所有人’概念的時刻!
“審判長,我按照合約,現在被告律師的言論,將問題引導向其他同學,試圖攻擊我的五十位委托人,而作為委托律師,我需要為他們的權益而反駁。”
公生將錄音筆打開,沒有再關注審判長。
不對,應該是其他兩位審判長也發現一絲不對勁,一直發言的這位,似乎有些問題。
背後涉及某位霓虹的議員
所以才會如此全程的阻攔。
錄音開始,首先是第一個人。
我是五年前,明日香拿到一份藥物,讓我偷偷塞入鈴鹿櫻子的衣櫃內,否則她會對我進行校園傷害。
第二份錄音筆,打開。
我是五年前,安西繪麻委托我去鈴鹿櫻子的儲物櫃,最後拍攝出一張使用違禁藥物的照片。
繼續,第三份錄音筆,打開。
我是五年前,明日香在班上說著鈴鹿櫻子食用違禁品,實際上在著之前,大家都知道是明日香私售違禁品。
公生注意到,安西繪麻的臉色逐漸蒼白,土豆臉也變成白瓜臉,至於柴崎明日香本就塗著白粉,現在看起來更加像一個塑人。
這是直接的指控了。
而且是人證的指控!
還沒完呢,五十份才聽到第三份,下麵是第四份,更勁爆。
我是五年前,安西繪麻找到我,希望我能修改一張圖片,而那張圖片正是鈴鹿櫻子購買東西的畫麵,隻不過將藥物換成違禁品藥物。
還有,第五份。
我是五年前,明日香將鈴鹿櫻子堵在廁所,夥同安西繪麻一起在廁所對鈴鹿櫻子進行校園傷害,並且各種暴力傷害。
“”
整整五十份,全部都是校園傷害的全過程,無論是前期的委托人進行構陷,還是後期依照社交能力聚合人,對鈴鹿櫻子實施物理傷害。
全部記錄在這五十份的錄音之內。
跨越五年的坦白。
每個人其實隻是校園傷害上的一個齒輪,最後被組裝成名為‘迫害’的機器,再由人為操控,直接抹殺掉一位生命。
審判長與被告律師聽完全部。
攝像機記錄著校園傷害的一切。
而在電視機前,每一個注視著這場庭審的人,都露出一絲恐懼。
這不是電視劇,而是真實發生在身邊的一場校園傷害的謀劃。
隻需要操作得當,任何人都會變為‘加害者’與‘被害者’的真實境況。
“咚————!”
被告律師拍擊著麵前的桌麵,讓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過去。
腦海裡不斷積聚的恐懼與怨恨,被人利用為校園傷害的負麵思想,被這一響打斷。
“審判庭,我方需要休庭。”
“好的,現在休庭三十分鐘。”
還沒有等其他審判長發話,一直主導本次庭審的審判長瞬間同意,迅雷不及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