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的老姐毛利蘭!
看見小哀正在輸送的血袋已經接近尾聲,公生手裡拿著新鮮血袋,手倚靠著扶手起身。
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眼前一片昏花,甚至連地麵都看不清晰,整個人的平衡感也丟失嚴重。
單膝砸在地板上,努力用左手扶住,不讓身體滑落,而捏住血袋的右手則拚命的保持平穩,一旦甩出,公生短時間內沒有能力再血液。
“果然,這個世界上連老天爺都無法審判我,能夠殺死我的隻有我自己。”
努力調動全身的力氣,就像個行走的僵屍,無力的下垂手臂,臉色掙紮中站起身。
公生一步步的走到小哀的床前,將兩份新鮮血袋掛上架子,再將已經完結的血袋拔出,再次開始輸血。
兩千毫升的鮮血,是公生的極限,也是小哀的生命之泉。
外加上武者、術士的血液精華程度遠遠高於普通人,無論是恢複器官能力,恢複造血供血能力,還是補充流失血液能力,都是他人的五、六倍朝上。
胰島管的血液沒有一刻中斷,新鮮且溫熱的血液化作美麗的紅線,被小哀所吸收。
比起之前,茶發女孩的臉上浮現些許紅潤,呼吸也均勻平緩。
“區區些許血液換你的健康值了。”
但是,這也是極限了。
公生完成到這一步,無力的跪在地上,左腳已經無法感覺疼痛,因為十秒之前就砸在地板上,所以第二次傷害沒有感覺。
右腳的疼痛也已經麻木了,單次輸血過多,已經傷及公生的根本,以至於全身的能力都在迅速倒退,無法逆轉與恢複。
沒有支撐力,公生摔在地上。
一邊的側臉接觸地麵,而向著上方的側臉則轉動眼珠,通過視角餘光盯著還沒有開封的新鮮血袋。
“睡十分鐘,抱歉,小哀,十分鐘之後給你換血袋。”
公生不明白自己的內心為何會將第一次見麵的女孩如此嗬護,也無法明白為何會保護住對方,明明對方的存在會給毛利蘭帶來危險。
可是真的她在麵前的時候,身體就不像是自己的一樣,努力衝上去。
“可能因為我是這個世界的怪獸,而她則是另一隻新生小怪獸吧。”
狡兔三窟,公生也恐懼未來有一天會出現麻煩,所以留下一個安全屋,這裡具備基礎的醫療設備,裝修僅僅是翻新,原先的老舊設備都已經被人搬走,屋內空曠無物。
休息十分鐘,公生強製自己從昏迷中醒來,感受到精神的劇烈虛弱感,抬頭看著僅僅消耗半袋的血袋,嘴角露出放心的笑容。
背靠著床邊緣,人坐在地上,看著輸送血液而露在外麵的纖細小手。
伸出手,公生的手抓住茶發女孩的手。
這算是無可救藥嗎?
還是說,這就是上輩子的執念。
公生正在思索這個問題,思索自己的‘本我’,隱藏在毛利公生這具軀殼下的執念。
無論是毛利蘭,還是灰原哀,似乎都是這份執念的一環。
背後傳來灼燒般的疼痛
似乎是剛才雷劈之後的痕跡所導致,公生因為忙碌所以沒有關注,此刻卻在接觸小哀的手產生反應,產生無法忍受的折磨。
就像是沸騰的鐵水,鑽入皮膚,鑲入骨髓。
整個頸椎骨都在被入侵,伴隨著灼燒的疼痛,沿著人類最為重要的骨頭位置,滲入到五臟之內。
在公生看不見的後背,利用整個頸椎骨,五臟六腑,血管經脈,正在完成蛻變。
拚命的忍受著。
等到血袋完結,公生再次站起身,隻不過這一次似乎恢複一部分身體能力,就好像全身的雜質被排除掉了。
將第五份血袋連接,再低頭看著小哀,對方的臉上浮現血色。
“喵喵~~”
野貓站在臥室門前的位置,領著三隻小喵。
在灰色的貓眼中,注視著公生重新坐在床沿的位置,手握緊床鋪上小女孩的手,靜靜等待。
以及,一個模糊的虛影。
一槍,貫穿宮野明美的身體,再看著姐姐倒在自己的麵前。
無數次的循環這個場景。
屍體消失,宮野明美再次出現在麵前,擁抱住跌坐在地上的宮野誌保,露出那熟悉且溫柔的笑容。
“姐姐!”
沒有等到反應過來,就聽見一發槍響,子彈再次貫穿宮野明美的身體,在誌保的麵前倒在地上,血液沾濕地板。
屍體再消失,宮野明美再次出現,抱住跌坐的宮野誌保,再被琴酒一槍擊斃。
無限循環。
不斷的嘗試痛苦,卻深陷其中,誌保根本無法從這份夢境中醒來。
因為真實世界的姐姐,已經死亡。
至少在這個噩夢裡,還能感受到姐姐抱住自己的瞬息溫暖,就是為了這份卑微的溫暖,誌保一次又一次的目睹琴酒殺死明美。
被傷的體無完膚,卻依舊在持續這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