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繼續說話。
話筒抵在嘴唇,用力的壓住牙齒位置,舌頭上下活動都是舔在麥克風上。
公生強硬阻止麵前人繼續的造謠。
“第一,這裡裝有監控,可以確定這句話是否出自你的口中,想要逃脫法網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說話間,公生頭部扭動,眼神猶如鷹眸,透露著威嚴與凶銳,與之對視即會不寒而栗。
被掃視的記者要麼麵色呆滯,不敢言語,要麼低下頭顱,躲避視線。
即使這樣,男孩的那雙瞳眸依舊出現在腦海中。
“第二,或許無法直接定罪抓捕,但是我可以形式搗亂違反社會治安的名義,將現場所有記者進行拘捕,然後依次進行審問,直到找出來是誰說出汙蔑警視廳的言論!”
威懾眾人。
明明站在麵前的僅僅是一個男孩,甚至是年齡相差一輪的男孩,所展現的氣勢力壓垮現場所有人,內心產生恐懼。
無法辯駁,隻能相信對方說的每句話都是最為真實,並且老實遵守。
“第三,我們警視廳進行工作,什麼時候需要向你們記者打報告,還是說記者的權限已經可以超越警視廳?”
看似在像麵前人說話,實則向著的是攝像頭,也就是電視機前所有的觀眾。
公生需要組織這種無良輿論的傳播。
展露出來的威懾力,讓現場這群最擅長言論的記者啞口無言。
就像麵前站著的不是人。
是一隻狼。
不曾見到肩膀的聳動,也不見頸椎骨的轉向,隻是那個頭顱以很平淡的姿態轉向你。
讓人難以察覺。
看見你時候,眉頭緊皺起來,眼睛細眯成縫隙,映射寒光,瞳孔位於斜角的位置,用視線的餘光抓捕現場每個人的內心。
如狼盯上獵物般。
每個人不敢動彈,不敢反抗。
甚至連扛起攝像機的人員,在看見毛利公生此刻的狀態,都會為這個眼神而顫栗,手中顫抖,畫麵不知拍攝何處去。
“收回你剛才說的話,之後你所在公司需要對警視廳與工藤新一分彆公布道歉信,這是命令。”
嘴角的微笑,卻比毒藥更加致命。
不是被公生所控製的記者,而是在場所有的記者,看見男孩嘴角的那份笑容,包含這個世界最為恐怖的惡意。
陽光、溫柔、童貞、寬厚,都是這份麵容的表象。
似乎此刻,這種樣貌才是公生最為本質的狀態。
鷹視狼顧,梟首虎容。
宛若謀劃十年叛逆事情的塚虎,此刻隻是略微的露出爪牙,僅僅是這樣的威懾,就讓在場所有人不敢觸其胡須。
“今日報道,所有言論的解釋權歸警視廳所有,任何試圖詆毀警視廳的行為,將會依法進行追究責任,至單位與個人!”
鬆開手中的話筒。
眉宇輕動,身體以自身所在的位置轉一圈,看見公生微笑的人都發自心底感受到危險。
包括,此刻就在現場的水無憐奈。
見過組織的眾多殺手,無論是琴酒,還是已經叛逃的黑麥威士忌,最為頂尖的兩者所具備的眼神,都不及麵前這個男孩。
“非常時期,警視廳為顧全大局,行非常手段,還望諸位諒解。”
該進行的威懾已經完成,工藤新一還能苟延殘喘些許時日,至少維持到這一次爆炸案件結束的時刻。
說完,公生轉身離去。
就在水無憐奈的麵前,男孩的氣質天翻地覆,轉身的動作,上一秒還是壓製全場的梟雄風采,下一秒換回高中生的青澀稚嫩。
可以蒙騙所有人。
兩種氣質都屬於麵前男孩一人身上,不知道經曆怎樣的事故磨礪出如此模樣。
水無憐奈不敢聲語。
所謂的輿論就在男孩的攻守之間告破,不再會發酵出新的浪花。
因為再多的言論,警視廳矛頭不再會指向爆炸犯,反而會將氣怨發泄給此刻的每一位記者。
本準備繼續采訪工藤新一的想法,現在也隻能熄滅,對方選擇高拿低放,再不走可能就要被人架著丟出去,所有參加警視廳會議的記者選擇返回。
水無憐奈也隻是最後看一眼男孩的背影,再將目光轉向警視廳的大熒幕直播電視,卻發現另一件最為奇怪的事情。
為何熒幕上隻有男孩衣服的部分,將‘帝丹學生會長’的徽章拍的仔細,卻沒有記錄下男孩的麵容與那份攝人靈魂的眼神。
明明記得,男孩是直麵攝像機的。
……
後顧之憂解決,該好好處理工藤新一了。
麵容上,又回歸往日的毛利公生,掛著暖陽溫柔的笑容,眼睛裡透露著的也不是寒光,而是溫順人心的柔和。
依舊是那個溫馴少年。
向迎麵而來的美女打招呼,靦腆的模樣惹人喜愛。
“美和子姐姐,這是在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