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炎藥?”
花緞眉頭一挑,將手中茶杯放了下來。
雖說炎藥有意無意的宣揚過要收白之為徒,可她沒想到,白之如今已經開始直接稱呼炎藥為師父了。
這麼說來,這件事應該已經成了定局。
白之自然不清楚花緞在想什麼,點頭說道:
“如今看來,我想要平安離開此處,似乎隻能靠師父了。”
“一張方劑。”
白之嘴角抽了抽,心中升起一股不爽。
“你這是趁火打劫!”
花緞笑了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打趣道:
“你這話形容的倒是貼切,我就趁火打劫了,你同不同意。”
白之頓時怒從心起,不過想到自己之前還受到花緞的庇護,一時間也不好掀桌子。
反倒是花緞張口就要一張方劑,讓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花緞知道了方劑的價值。
他平靜了下來,端起茶杯笑道:
“價格太高了。”
“你的命還不值一張方劑?”
花緞纖細的手指卷了卷藍色短發,語氣有些驚訝。
“軍營中發生了這件事,遲早會有人告訴我師父,多待一段時間又何妨。”
白之飲了口茶,隨即又說道,
“這茶似乎和上次有些不同。”
花緞沒想到白之居然會關注這個,她拿出了一個小包,扔給了白之。
“二品靈藥,提元玄葉,泡茶可以滋補神魂。”
“倒是要多謝花姐姐。”
白之自是明白,花緞這是為了幫他。
前幾日那一躍,他強行使用神識操控鐵針,在空中借力,方才躲過一劫。
想那一腳之下,鐵針都碎了,附著在上頭的神識,能好到哪去。
花緞沒有在意白之的感謝,繼續起了之前的話題。
“我剛才的提議如何?”
白之搖了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
“方劑可以給,不過要有個條件。”
“說來聽聽。”
花緞一喜,雙眉微微彎曲,露出了極大的興趣。
白之卻是麵色不再平靜,眼含殺意,冰冷的看向了花緞。
“我要那日追殺之人的所有消息,還有他們最近的行動軌跡。”
花緞心中一顫,白之這突然的變化讓她嚇了一跳,不過她終究不是一個花瓶,很快調整了情緒,捋著額旁的一縷短發,道:
“小弟弟這是想殺人?”
“我隻是想活著,在這個世界活著,沒事修煉,閒事治病救人。可總有些人,不想讓我活著。是時候,改變改變了。”
白之神色莫名,這一刻,他突然有些理解,為何這具身軀的前任會對生命那般漠視,讓自己在殺人之際沒有任何負擔。
這種情況下,談何善良,不過都是為了利益,為了活得更久罷了。
看著白之這般,花緞倒是沒什麼意外,殺人嗎,常有的事。
她走到如今的地位,手上沾染的血,早就不記得有多少了。
“這些東西,一張方劑可不夠哦!”
“上次的條件,再加上廣天明和風雲。”
這次,白之沒有談價,直接伸出了五根手指。
“成交!”
花緞微微一笑,當即從須彌戒中拿出了一些卷軸。
……
花緞辦事的效率很快,中午時分,炎藥來到了啟明閣。與他一同而來的,還有蝶千秋。
“師尊。”
白之對炎藥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