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也很黑。
屋中燈光很亮,亮的有些刺眼。
這裡是炎藥的住所。
屋中,五人麵色各異。
炎藥臉黑的可怕,蝶千秋焦急的跺著腳,涼半雙眼中含煞,卻隱隱有些擔憂。
田香端來了一壺茶,給其他四人滿上了茶水。
花緞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端起了茶杯,飲了一口。
隨後,她拿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探入了神識,之後又搖了搖頭。
炎藥砸了一下桌子。
“花總管,還沒有消息嗎?”
“布置陣法的人,很謹慎。暫時看不出是誰的手筆。”
花緞輕歎一聲。
“好好的,你把白之趕出去乾嘛?”
蝶千秋眼神冰冷,冷漠的看向了炎藥。
“姓炎的,我女兒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咱們這幾百年的交情,今天就到頭了!”
炎藥自知理虧,沒敢看蝶千秋,飲茶的手一抖,猛然被茶水嗆了一下。
“這可是邊城,元嬰,化神,哪個是你能招惹的,你看不起誰呢?要不是蘭兒他娘不在此處,你個混蛋還能在這坐著?”
蝶千秋越想越氣,起身直接抓住了炎藥的衣領,作勢握拳就向炎藥的臉上打去。
炎藥沒有躲閃,老老實實的挨了這一拳。
“是我的不對。”
“有人屏蔽了我留下的印記,我雖無法感應到白之的位置,不過,他應該沒生命危險,有他在,蘭兒應該不會出事。”
炎藥抹去了嘴邊的鮮血,歉意的安慰道。
“哼!”
蝶千秋怒哼一聲,將炎藥扔到了椅子之上。
“有消息了!”
花緞忽然挑眉,神識再次探入令牌。
“兩個時辰前,有一位金丹女修購買了輛馬車,匆忙離開了明陽城,向人域內部去了。”
“這人有兩位同伴,此前和一位名叫風雲的修士有接觸。”
“是那小子!”
炎藥和蝶千秋同時出聲,就連涼半雙此刻都麵露異色。
“行蹤如何?”
涼半雙最先開口,問道。
“尋常路徑,閣中未曾注意。不過按照那馬車的速度,現在起碼離開了一百多裡。”
一聽這話,涼半雙瞬間起身,禦劍而起。
蝶千秋瞪了眼炎藥,也在此時起身離開。
“多謝花總管相助,花總管,我還有一事,請花總管幫忙寫下一份委托。”
……
一夜過去,應馮南煙的要求,白之救醒了陳力。
白之明白,這是馮南煙的試探,想讓他展現出價值。
所以,他照做了,馮南煙也笑了起來。
“正式介紹一下,我姓馮,馮南煙。日後,你就是我丹火房的一員,你可以叫我一聲馮師姐。”
馮南煙心情不錯,看著白之非常滿意。
一旁,陳力憤憤的盯著馮南煙,雖然懼怕,卻依舊將昏迷的蝶蘭護在了身後。
“這種邀請,有些唐突。”
白之麵色平靜,心中卻是在回憶到底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昨日放棄反抗之後,他與蝶蘭三人的修為就被這女子封住了,連帶三人的須彌戒都被這人拿了去。
雖然三人的神識沒有被封印,可白之早就試過,神識根本無法傳出這輛馬車。
不過他沒有慌,他手中的須彌戒太多。
之前整理存貨的時候,他雖然將大部分東西,放入了黃良義的那枚之中。可謹慎起見,他還是留下了一部分東西,在一枚小的須彌戒中。
而那枚須彌戒,在他打暈蝶蘭的時候,被他不著痕跡的吞到了肚中。
一旁,馮南煙見白之這副表情,隻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