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梁芷筱的嗬斥,白之卻是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更近了幾分。
在魏晶的記憶中,他明白了一件事,想要讓一個霸道的女子讓步,首先就是要獲得主動權。
隻有如此,才能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占據優勢。
況且血契一日不結,他心中便一日不得安寧。
可梁芷筱是何等人物?
她不僅是這大梁的女帝,同時,她還是一位元嬰修士。
眼見白之越來越近,她立刻展開了自己的威壓。
於是,白之的身軀瞬間撞飛了書房的大門,從半空中飛了出去。
書房外,花緞正在對身邊的淩霜說著什麼,忽然一道影子向她飛了過來。
作為金丹修士,她的反應可謂是極快。
在見到飛來的身影之後,她直接取出了一柄長劍,便向身影刺了過去。
“且慢!”
神識看到這一幕,梁芷筱頓時一驚。
下一刻,花緞手中的長劍仿佛不受控製一般,愣是偏離了方向。
而淩霜,卻是刹那間來到了花緞身前。
隨著淩霜催動靈氣,一時間,白之的身形也在此刻停下,落到了淩霜懷中。
這刹那間的變故,讓白之有些頭暈眼花。
隻是他的鼻尖卻是嗅了嗅。
這股香味,有些熟悉啊?
龍涎香!
這不是花緞喜歡的味道嗎?為何這皇宮之中,會有這種香味?
“聞夠了?夠了就趕緊下來!”
淩霜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清冷,可白之卻是驚疑不定起來。
淩霜!是花緞身邊的那個小姑娘!
那旁邊的,豈不就是花緞?
白之想過很多種可能,可他從沒想過與花緞的再次相遇,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白之,你是如何與梁皇搭上的?”
耳邊傳來了淩霜那好奇的傳音,白之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淩霜是怎麼發現他的?
千幻麵具不是在他臉上戴著嗎?
難道這個姑娘是化神修士?
那也不對啊?淩霜要是化神,那花緞到底是什麼身份?
驚悚的從淩霜的懷中跳了下來,他急忙後退了好幾步。
一時間,白之腦中閃過了千萬條念頭,最終他隻是審視的看向了淩霜。
“你是怎麼發現的?”
聽到耳畔的傳音,淩霜眉頭頓時跳了跳,臉色也在這一刻染上了些許紅暈。
剛才梁芷筱阻止花緞之後,她的神識就掃過了白之的身體。
嗯~
雖然她知道這是對一位修士的不尊重,可畢竟事關花緞的安全。
隻是那特殊位置上的串珠胎記,著實讓她難以忘卻。
誰家正經人在那種地方有胎記的?
要知道當初白之前往啟明閣避禍,就是她給換的衣服……
換句話說,白之早就被她看了個精光。
咦,那裡怎麼感覺不一樣了?
感受到臉頰有些發燙,淩霜頓時輕咳了一聲。
“芷筱,這位是?”
顯然她並不想直接揭穿白之的身份。
“哦,他,他就是一個色胚!”
梁芷筱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看著緊張不已的白之,她直接罵了一句。
“我,我……”
白之有心想要辯解,奈何話到嘴邊卻是被他收了回去。
偷看彆人洗澡,這他可說不出口。
一旁,花緞盯著白之卻是眉頭皺起。
梁芷筱的性子,她十分清楚。
若不是這男子真的做了什麼,梁芷筱定然不會說出這種話。
可真是如此的話,梁芷筱為何會如此忍讓?
華金曼!
瞬間,花緞想到了一人。
傳音得到答案之後,她的眼神變得飄忽不定。
最終,她決定閉嘴。
可是下一刻,她的眼中卻是充滿了戲謔。
原來是那小子啊!
見著這一幕,白之有些發懵。
看情況,花緞已是知曉了他的身份。
可他著實想不通,淩霜是如何發現他的。
這倒也不怪他,他的胎記,可從沒讓人看過。
既然沒人知道,他使用千幻麵具的時候,也就沒管這玩意。
再說,誰會有興趣看他的坤坤?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解釋了一句,他急忙轉移起了話題。
“陛下,血契之事,還請陛下儘快結下。”
“你!”
梁芷筱雙眼頓時泛起了凶光。
她既然已經答應了,何須反悔?
可這葉楓,為何就要一味逼迫?
難道自己這大梁女帝的信譽就如此不堪嗎?
一旁,花緞二人卻是狐疑的打量起了二人。
何事居然要動用血契?
“發生了什麼,能不能和我說一說?”
梁芷筱似是瞬間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腦的對著花緞說了之前的情況。
可另外一邊的白之,卻是驚疑不定的看向了幾人。
這種事情,梁芷筱居然沒有任何隱瞞?
這花緞到底是什麼身份?
花緞既然如此神秘,為何不幫梁芷筱解決斷肢的問題?
可白之哪裡知道五品丹藥的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