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古城內,梁芷筱一群人占據的地界。
看著麵前的月冉,白之是真不知道從何說起。
畢竟之前,他一直在躲著這位祖宗。
在麵對麵坐著之前,他還和對方產生了兩次顏色誤會。
他是生怕這位祖宗,突然抽風又給他再來一下。
“英子怎麼樣了?”
最終還是月冉先開了口。
聽到問話,白之急忙回答道:
“前輩放心,月英姑娘,在下並沒有虐待過。”
“她,是在你的洞天法寶之內吧?”
輕飄飄的問了一句,月冉打量起了周圍的陳設,將目光從白之的身上移了開來。
而白之則是眉頭皺起,隨即又舒展。
這位說話,還真是直白啊。
連分散壓力,也是這般直白。
原來是青鳳告訴這位,自己有洞天法寶的嗎?
微微點頭,白之摸了摸下巴道:
“還請前輩見諒,月英姑娘晚輩恐怕暫時不能放出來。”
“嗯?”
月冉頓時眯起了雙眼,轉頭看向了白之。
與此同時,她的身上爆發出了森森寒意。
“怎麼,覺得我是個老實人,就好欺負不成?”
嗬嗬,被稱為太歲,也能是老實人?
心中冷笑著,白之卻是雙手抱拳,對著月冉告饒了起來。
“前輩息怒,前輩息怒,晚輩此舉,純粹是為了自保啊。”
這話他倒是說的沒錯。
之前似乎是因為七情六欲劫的原因,月冉的心聲極多。
可現在七情六欲劫,被他暫時壓了下去。
然後月冉的心聲,基本上就沒多少了。
就算白灼擁有他心通,此刻他也摸不清楚,月冉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歸根結底,還是那傳聞中的太歲二字,讓他放不下心來。
隻有叫錯的稱呼,沒有叫錯的外號。
一旦放了月英,就算有林小小在其中調和,月冉暗中估計都會給他來幾下狠的。
可關鍵是,一開始就不是他的錯,憑什麼要被來幾下狠的?
這一切的開端,最根本還是因為西門太虛,覬覦原身的大氣運,搞出來的這一檔子事情。
若非如此,此刻他早就在浮花劍穀裡麵苟著了。
場麵突然就寂靜了片刻。
就在這時,林小小從旁邊的屋子走了出來。
她的手中,還握著一串剛做好的糖葫蘆。
“師父,我覺得吧,你擔心過頭了。月姨人挺好的呀,既然一切都是誤會,說開了不就好了嗎?”
“之前月姨還對我說過,冤家宜解不宜結呢。”
“小小,你還小,有些道理你不懂。不是所有誤會,都能輕鬆解開的。”
白之卻是搖了搖頭,迎上了月冉的視線。
“月前輩,若我不是小小的師父,若我和浮花劍穀沒有任何關係。平心而論,你會如何待我?”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
“按理來說,我這個小人物,本來不應該和你們任何一個人搭上關係。”
“可偏偏十七年前,西門太虛盯上了我身上的氣運。”
“七年之前,我快要到十一歲的時候,遭到了黃竹書院的打壓,最終前往了明陽城。”
“也就是在那之後,前輩的家族,和西門太虛搭上了關係。”
“雖然這不是前輩的意思,可前輩並沒有做什麼,反而是任由家族隨意行動。”
“也就是說前輩自始至終,都將晚輩和晚輩的家族,當做了螻蟻,可以隨意踐踏。”
“不,不是這樣的。”